“最好能討壇子她埋在那三棵核桃樹下的女兒紅!”一提到酒字他就想起了榮姨珍藏的好酒,總是惦記著卻一直沒有機會,這話一說他倒有些不好意思的幹笑兩聲:“若是不好討就算了!”
千零露知他心思,自來府上除了陪王爺練練功夫,就對酒最感興趣了。
“大人心心念念的,露兒一定想法兒給您討來!”
“這回肉墊可當的太值了!”他眼眸一亮撓了撓後腦勺咧著嘴笑起來!
看他們有說有笑,南宮胤賀不知怎麼竟有些不悅,收了折扇握在手中,嘴角微微一搐,有意無意的咳了一聲。
“露兒!你過來!”
這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話了,每每犯了錯,他都會說這一句,千零露吞了口唾沫嬉皮笑臉的轉回身望著南宮胤賀眨了眨眼睛。
“怎麼了?賀哥哥!”
南宮胤賀微一橫目,瞧著她道:“你不打算說說為何到樹上去!?”
千零露趕忙從地上撿起紙鳶握在手心,小心翼翼覷著他的臉色,輕聲道:“賀哥哥不是我不乖,是這隻“鳥兒”被遺忘在樹上,就同我似的,實在太可憐!”
南宮胤賀杵了一下,朗然一笑:“你是在怪我麼?”
“這段時間一直準備皇後下個月的生辰!可怪不得他,你知道咱王爺已有十個年頭沒上過朝了!”
他輕咳了兩聲,把搶話的芒夜堵了回去。
千零露微一沉吟,已然明白。
細細數來,他確實很久很久沒有參與朝堂的事兒了,雖然這十年丞相沒有為難過昌邑但他在朝堂之上早已呼風喚雨一手遮天,皇帝體態病弱,不納妃嬪僅皇後一人相伴,二人倒也清明大義,以至於大漢的百姓居多安泰,可惜膝下無子,那麼天子的繼承就是件頭疼的事。
而眼下的形勢,他遠離朝政便不需多說,南宮胤詢四處遊走神龍見首不見尾,十年也未曾見上一麵。
這位置,明眼人都能看出會落到南宮胤铖頭上。
或許這次會是他奪回權力的機會,可十年來每次生辰宴藩王隻上賀禮而不被召見,若在此事下功夫倒有些劍走偏鋒。
千零露微微歎了口氣,若是真讓胤誠承襲了王位,整個昌邑怕是沒有好日子過了,想必賀哥哥也在憂慮吧,可惜他從不讓自己過問朝政的事!
思慮間,南宮胤賀把信遞了過來。
那是一隻玉一樣清涼透白的手,指尖似乎幽幽散發出涼涼的薄氣,叫人癡癡沉醉。
“不先瞧瞧你肖姐姐的信?”他話說的極輕緩,然而千零露的心頭卻是一股熱血沸騰,她急急接過信迫不及待的打開。
信中:
……小妹!念你,再有不久我們就可以相見了!等我!
肖婉君留
信下麵疊了一張她的畫像,那是一張傾國傾城的麵貌。
千零露一筆一劃看了一個遍,美!實在美!好似她就在跟前實在不舍得離開視線,直激動的眼角含淚,開心的原地轉圈圈大呼道:“肖姐姐要回來嘍!好開心!肖姐姐……”
“露兒!休要聒噪!”
尚且不管他的數落,千零露把紙鳶丟到樹根旁,又把信塞進懷中,訕訕的跑來扯著南宮胤賀的衣袖,輕聲道:“賀哥哥可不可以……去街上給肖姐姐布置一些行頭,我隻需要一點點時間和一點點錢!”
她掐著小手指,示意隻是這一點兒!
看著她目光清月若水,傻乎乎的模樣煞是可愛,隻是他想要的是一個識得大體,端莊穩重的王妃,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便有了這個心思,即便身份懸殊,但他卻覺得並不是什麼大問題,反而是她的行為處事仍還差的很遠很遠!
千零露見他冷著臉,有些委屈的嘟了嘟嘴。
“肖姐姐回來,沒有衣服穿沒有被子睡,雖然她可以用我的睡我的!可是我那麼瘦那麼小,肖姐姐是大將軍肯定身材健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