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他叫李良宗，可惜他最後被權利蒙蔽了雙眼，第二個就是你在這個世界的父親，他本來是很有希望成功的，可惜他太過專情，最後被情所困功虧一簣。
而你博愛又淡薄名利，即不會被權利蒙蔽雙眼，又不會被情所困，是最適合的人選。”
原來花心，跟胸無大誌還是一大優點。
方成微微一笑：“那我能得到什麼？”
“我可以把你請來，自然也可以送你回家。”
說完方成眼前的光圈裏，浮現出自己的老家。
老家門前放著一堆爺爺從山上撿回來的柴火，爺爺就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柴火前，看著遠方，眼中卻沒有焦點。
院壩前的柿子樹葉子黃了，風一吹落的滿地都是。
一片葉子落到爺爺的臉上，爺爺下意識的眨了一下眼，茫然的抬起手想抽一口煙，卻發現隻剩下一個燒完的煙屁股。
滿是皺紋的臉上布滿了灰塵，秋風瑟瑟也不知道給自己多添一件衣服，還是那件老舊的中山裝。
以前奶奶在時，還能幫他洗，現在就他一個人，這件衣服，也不知道穿了多久，口袋邊緣都已經起了一層油汪汪的包漿。
方成收回目光，問道：“他怎麼了？”
“他以為你已經死了。”
“死了？”白發人送黑發人，而爺爺已經送了兩次，還有什麼比這更悲傷的事？
方成強打起精神道：“這是你的錯，你送我回去，也不過是彌補你的過錯，你是怎麼有臉把這個當成酬勞的？”
“這……那你想要什麼？”
方成伸出一根手指頭道：“十級至聖，我要成為十級至聖。”
“炭基生物所能承受的能量，最高也就隻能達到九級，我已經試驗過很多次不會有錯，一但超過這個能量值，生命體就會像電路短路一樣燒毀。”
方成冷笑道：“我可聽說，以前在深淵十級至聖貌似不少。”
“不多，隻有八人。”
“難道他們是矽基生物？”
“不是，他們也是炭基生物，炭基生物想要突破這個極限，需要借助外力，比如融合宇宙的原始碎片，或者得到宇宙大意誌的洗禮。
前者簡而易行，後者具有大凶險，可謂是九死一生。
但宇宙的原如碎片，會隨著宇宙的膨脹而逐漸消失，即便是我曆經億兆萬年的歲月，也隻在茫茫的宇宙中尋找到了九枚。
可惜其中的八枚，已經被所製造的生命體浪費掉了。”
“那不是還有一枚嗎？”
“嗯，我可以把最後一枚給你，但它隻是一把通往至聖之路的鑰匙，你能不能成為至聖，這得看你的造化。”
方成點點頭：“行我可以答應你，但事成之後你得送我回家。”
“可你剛剛說，隻要我讓你成為十級至聖，你就答應幫我，你這算不算出爾反爾？”
方成反問道：“你讓我成為十級至聖了嗎？你隻是給了我一把鑰匙，你都打了折扣，我為什麼不能再提條件，還是說這件事你本來就辦不到？”
“我的生命正在流失，我可能等不到你成為至聖的那一刻。
不過當你成為至聖的那一刻，就擁有了跨越時空的能力，應該可以自己回家，我可以把你家鄉的坐標給你，你覺得怎麼樣？”
“行吧，不過你好像又給我打了折扣。”
“那你還想要什麼？隻要我能做到的，我會盡量瞞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