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人找了好些時間,終於看到一家掛著“平安客棧”門匾的屋子。

大門敞開,老板趴在櫃子上呼呼大睡!

“掌櫃的,多少錢一間房?”

陸玄輕輕拍醒熟睡的老掌櫃。

“嗯~”

“哦哦來客了,不好意思哈,方才打著呼就不小心睡著了。”

老掌櫃抬起頭,笑嗬嗬的,麵相有彌勒佛幾分相似。

陸玄擺擺手,再次問道:“不礙事,不礙事,掌櫃的,多少錢一間房?”

老掌櫃比劃了個手勢。

“六十文錢?!”

“掌櫃的,便宜些行不,三十文!”

老掌櫃開始戲骨上身,麵露難色道:“這位客官啊,您看您這不是為難我嘛?”

“遠了不說,這十裏八鄉的,咱家可是出了名的講究!”

左右看了看,壓低音量,“不像隔壁那家,被褥滂臭嘞!”

說完,又接著豎起個大拇指,“還有啊,您要是住了咱們家的房,那梁上君子可逃不過老哥我的火眼金睛呐!”

“這六十文買的是啥?買的就是一個放心,一個安心!”

陸玄直呼遇上對手,麵色開始一點點苦起來:“掌櫃的,你看俺這麵相、這膚色......”

一番拉扯之下,看來隻能使出壓箱底的招術了。

兩手一攤,歎了聲氣道:“掌櫃的,實在是囊中羞澀啊,告辭罷!”

話音一落,拉上齊悅轉身就走。

“哎哎,四十文!”

倆人倒是頓了一下,腳步沒停。

剛想跨過門檻,彌勒佛掌櫃一把抓住他,將他拽了回來,嚷嚷道:“三十文就三十文吧!”

“哪個村子的莊稼漢,什麼時候腦瓜子這麼靈啦?”

“開兩間是吧?六十文錢!”

二人對視一眼,陸玄眼神詢問:“我什麼時候說要兩間房啦?”

齊悅將頭撇過一邊,不知道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不要問我!

“掌櫃的,我們啥時候說要兩間房了,要一間就好。”

“小悅,給錢!”

齊悅“啪”的一聲,將三十文錢放到桌子上,大有幾分陸玄甩錢袋的模樣。

老掌櫃收起錢,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隨後遞給他一塊牌子。

與其說是客棧,倒不如說跟前世的民宿差不多。

主房的後邊,有幾處較窄的小院子,二人憑著門牌,推開其中一間。

“難怪老板能誇誇其談,愣是誇了半天。”

陸玄拿起一個碗掂量了一番,沒想到牆角處還搭了一個簡易的廚房,這倒是省了他不少麻煩。

“小悅,你先睡。”

他從包袱裏拿出薅的羊毛,打算先把明天的糖葫蘆給做好,大概還能做一次。

直到坐好,某人還是坐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呐!”

陸玄遞過一串冷卻好的糖葫蘆。

“嘿嘿~”某人眉眼彎彎。

接過糖葫蘆,這一串的山楂個頭很大,拿在手裏很有分量。

小舌頭慢慢舔著,細數起來的話,這兩天還是她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吃到這種糖類的東西呢。

她也沒想到她會這麼喜歡,甜甜的,就好像,像什麼呢,她想了好一會兒也沒能準確的形容。

不過呢,這不重要,總之她很喜歡現在這個感覺。

眼看準備完工,齊悅學著白天那群小屁孩,快速將木串舔了下,起身道:“我去打水哈!”

陸玄抹了一把臉,手裏一把油,回歸前世的大油臉。是該洗洗了,封印後就真跟凡人一樣。

......

洗漱完畢後。

屋子裏比較簡潔,真就一張床,一張桌子,就沒了。

床還有些小,二人並肩而站,陸玄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似蘭花,轉頭瞥了一眼,眼神流轉。

這大抵就是體香了吧?香噴噴的。

“好了,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