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如初的慌亂，恐懼，悔意，她看在眼裏，記在心裏。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緩和自己的情緒，伸手拉著葉如初的手。
葉如初被拉著，目光呆滯，她並不在師父想做什麼？
她的聲音不複方才冷淡，有了一絲溫度。
“倘若本隊告訴你，你有一點說的沒錯，你確實是本隊選擇的人，無論如何，這件事本隊認。”
葉如初嘴角微動，卻說不出任何話語。
言塵抬眸看著她，繼續道，“葉如初，我現在把當初遇見你時，就做好的決定告訴你。”
她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望向葉如初的眼眸有了一絲期盼。
“葉如初，你是我言塵的繼承人，是研究所日後的掌權者，是我言塵日後的傳承者，更是我言塵信仰的延續。”
“我會全心全意，不竭餘力地教導你，指導你，我會對你傾囊相授，教我所學，引領你的人生導向。”
“我現在正式給你選擇，是願意留下，還是離開，我把選擇權交給你。”
她話語急轉，“我提醒你，如果離開，你將被清除記憶，你我之間自然也沒有任何關聯，如果留下，我們一一算賬，我對於你犯下的錯，絕不輕饒。”
“我手把手教出來的徒弟，犯了錯，我可以罰，我可以罵，但是可不是別人可以指指點點的。”
一番話聽的葉如初熱淚盈眶，淚水止不住地流下，她現在才發現，她才是那個傻瓜。
言塵看著隻知道傻哭的葉如初，心裏暖暖的，其實她覺得葉如初很乖的，隻是家庭的原因，讓她害怕失去。
言塵小心抬起手臂，用衣角給她擦拭眼淚。
“別哭了，再哭就變成小哭包了。選好了嗎？葉如初，是願意繼續做我的徒弟，還是離開這裏。”
淚水劃過她的臉頰，無聲滴落在地，似乎在述說她的心聲。
她抱著言塵的手臂，哭腔裏帶著一絲堅定。
“我……我選師父，相遇本就是一種緣分，伴隨我的年少輕狂，還有年少的無知，遇見您，我三生有幸。”
“您是我迷途知返的明燈，往後餘生的陪伴。我或許肮髒到塵埃……”
言塵氣急，猛的就是一掌拍在葉如初腦袋上，麵有怒氣，臉黑如鍋底。
“？”
“我還沒有說完……師父……”
葉如初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有些小委屈，她哭唧唧抱著腦袋，一臉哀怨，她話沒有說完就挨揍了，雖然她確實該揍。
“師父……”
言塵尷尬一笑，麵無表情地讓她繼續說下去，她把頭埋進枕頭裏，臉上紅通一片。
沒辦法誰讓師者為大，葉如初隻能紅著眼眶，繼續說道，“我或許肮髒到塵埃，萬幸遇見您。”
“自此隨心隨性，雲卷飄蕩千裏，風拂過萬裏，我想飄在師父手裏，也是我心之所向，萬般滿意！”
她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死死盯著言塵接下來的動作，無論打還是罵她都能接受，唯獨……
言塵輕手拂過葉如初眼角殘餘的淚，神情多了幾分溫柔，與她四目相對，葉如初已然明了。
她的師父沒有真的想趕走自己，隻是她太過不聽勸，才導致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