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龍則言回應，言塵先她一步開口，“給我打個安眠劑，我睡上幾天，落個清淨。”
風宣緩步來到床邊，明晃晃看見言塵眼裏的疲倦，還有臉上的愁容，再看一眼葉如初如今的狀態，知曉必不是什麼好事情。
“給她打一劑，我們把葉如初拖走，讓她好好休息。”
龍則言知道風宣斷不會害言塵，當即走到藥箱前，四下翻找，在隔層裏找到藥劑，一拔針管，拉過言塵的肩膀，來了一針。
言塵頓時覺得眼皮沉重，昏昏欲睡，淺淺閉上了眼睛，安然睡去。
“現在咋辦？”
風宣拖著葉如初往外走，“我們走，好好教育一下這位小家夥。”
葉如初被生拉硬拽地拖出了房間，等她反應過來，剛準備回去，就被風宣嚴厲駁回，“你若是想她繼續生氣，那你就回去。”
葉如初腳步頓時停在原地，一動不動，她害怕師父繼續生氣，還是不去了……
“看看她的身體情況，能不能喝酒？”
龍則言搭脈，細細觀看。
“沒有問題，她可以喝，不過……雙鐲是不是？有什麼弊端？她身上痛感消失了？”
風宣一麵倒茶，一麵搭話，“如果我沒有猜錯，應該可以摘下來了。”
葉如初喝茶的手頓在原地，下意識去摘了手鐲，手鐲應聲落地，發出聲聲脆響。
“這是為什麼？”
風宣看了眼傷感的葉如初，麵無表情道，“雙鐲雖然是轉換形式，但是……到底能不能行，取決於紅鐲是否清醒，如果紅鐲的佩戴者陷入昏迷，默認失效。”
葉如初不太冷靜，心裏鬱悶不已，反觀龍則言冷靜如冰。
“哦豁，正常，符合言狐狸的操作，無論什麼實驗品，一定有後路。”
葉如初化悲傷為酒量，框框拿起酒瓶往自己嘴裏灌，就算酒入肺，很難受，可比不上她心裏的難受。
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明明上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師父就對自己板著臉，而且她還不知道如何解釋。
一種無力之感湧心頭，她不怪師父的喜怒無常，隻怪自己總是惹師父生氣。
可是，師父真的打的很疼，很難挨……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師父說過的話，她就好像沒有記住過，她也不明白，眉眼間帶著哀愁。
她愁如何能讓師父滿意，如何才能留在師父身邊。
如此想著，心頭又是一顫，拿起酒瓶就是猛灌，龍則言看著眼角猩紅，滿臉淚水的葉如初，說不心疼是假的。
但是吧！
她覺得以言狐狸的睿智，總感覺她是故意的。
這麼多年的相處，她對言狐狸可謂是至交好友，對她也甚是了解，這樣的情況。
要麼是言狐狸真的需要冷靜，要麼就是她故意為之，想要把葉如初心裏麵的那些疙瘩一次性解決幹淨。
畢竟，狐狸最討厭麻煩，專指這個狐狸！
她嘴角揚起的微笑，恰好被葉如初看見，覺得格外刺眼，“你笑什麼？”
“我問你幾個問題，如果你回答上來，你就知道我在笑什麼？”
葉如初雖有些摸不清楚她想說什麼，不過有一種直覺，她或許能給自己解惑。
“你說？”
“你覺得，初遇之時，言狐狸有沒有想過，她會收你為徒？我不著急要回答，冷靜下來，仔細思考。”
她扯了扯嘴角，“這個……我不清楚……”
龍則言笑了笑，淺喝一口茶，繼續說著，“你提出拜師時，可有查看言狐狸表情，與以往有何不同？”
“沒注意？”
龍則言繼續誘導她，讓她朝著言塵希望的方向想，“可還記得，言狐狸之前是如何待你，拜師時又是如何待你？還有，她真的不心疼嗎？”
“世界之大，她為何選擇你？”
“她待你，比待研究所的那些人 有何不同，你可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