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像被人撫摸什麼的,她院子裏的貓貓確實是這樣,特別喜歡趴在女孩懷裏,睜著大眼求摸摸,還會舒服地發出呼嚕嚕的聲音,所以如果變成貓的話,有這種習性很合理。
但東川奈渺現在是一個人類啊!還是長相可愛,身高一米五,聲音又細又軟,性格溫柔,很會照顧人,會乖巧地任你擺布的貓耳小蘿莉,增加萌點的同時對他這種單身三十幾年的靈魂造成暴擊。
東川奈渺看了看神遊天外的夏油傑,有些搞不懂這個前一秒還在說話的人為什麼說著說著就開始走神了,也沒有打擾他,默默地撫摸著懷裏的海鷗。
嗯,她趁亂綁架了一隻海鷗。
“好久不見,奈渺。”
比起記憶中多了點磁性的聲音響起,青年的聲音中帶著淡淡的喜悅和熟稔,“您的身體看上去健康不少,作為朋友,我由衷的為您感到高興。”
青年的模樣看上去成熟不少,這個年紀的孩子每一天都在長大,許久不見,少年長高長開了不少,原本充滿少年氣的臉已經有了有了棱角,倒是看上去更銳利了一點。
“是費佳啊,這次確實是好久不見了喵。唔,你變得更高了喵,隻是費佳怎麼還是這麼客氣,朋友的話,可以更親近一點喵。”
“好,聽你的。你好像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好像活潑了不少,可是有什麼奇遇?”
費佳笑得溫柔,連那雙總是讓人遍體生寒的紫色眼睛都柔和了不少,女孩猝不及防下被晃了一下眼睛,心裏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崩塌。
“也不算是奇遇,隻是被西方的特殊力量幹脆利落地改變了體質喵,過段時間會變回原來的樣子喵。話說回來,費佳的身體是不是不太好,在海邊還穿得這麼厚喵。”
“這隻是個人習慣,奈渺,能放過我那可憐的帽子嗎。”
東川奈渺將臉整個埋進西伯利亞大倉鼠香香軟軟的帽子裏,輕輕嗅了嗅,好像冷冽的雪原上的寒風,夾雜著一絲清甜的椰香。
女孩舒服地眯起眼睛,用臉頰反複蹭著白白軟軟的帽子,細軟的胳膊死死地鉤住青年的脖子,幾乎整個人掛在他的身上。
崩塌的是什麼?是她死死支撐的理智,天知道貓咪的本性讓她多想舔毛,還有剛才被她放飛的海鷗,如果不是這裏有個更吸引她的“老鼠”,巴黎的海灘上可能會出現一個追著海鷗跑的貓耳娘。
如果事情真變成這樣,她一定會安詳地沉入海底。
“奈渺,快下來。”
夏油傑繃緊神經快步上前,試圖將她從費奧多爾身上撕下來。
事情就發生在幾秒鍾之內,前一秒還在說話的女孩下一秒就撲進了一個危險人物的懷裏,他根本沒來得及阻止。
他早該發現的,東川奈渺一直在控製著貓的本能,結果適得其反。作為她的夥伴,他應該在她因為本能做出更多貓貓做可以,但人類絕對不行的行為前攔住她,
然而,上一秒還一臉溫和的青年突然對著試圖觸碰他的夏油傑露出了極其可怕的眼神,伸出手,放在女孩纖細得到脖子上,笑得詭異。夏油傑不得不停下,警惕的站在原地。
在人停止動作後,費奧多爾慢條斯理地將女孩因為運動有些脫落的鬥篷整理好,仔細遮住她的尾巴和耳朵,一隻手托住女孩的身體,另一隻手順著脊柱,輕輕撫摸女孩的後背。
被安撫的貓貓慢慢冷靜下來,對於自己現在的窘境倒也沒覺得羞恥,貓貓的撒嬌而已,她看得很開,社死這種事,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
給你添麻煩了喵。”
女孩的聲音帶著歉意,偏過頭,溫和地注視著費奧多爾的眼睛,慢慢鬆開手。
“沒關係,這種無關緊要的事不會給我添麻煩,如果覺得過意不去的話,就跟我去看一看果戈裏弄回來的大麻煩吧,真傷腦筋,他總是帶一些麻煩而又無用的東西回來,像小孩子一樣,奈渺就讓我省心多了。”
聽話的小貓確實很省心,沒有異議地聽從他的安排,無知無覺地帶給他助力,有時靈光一下會出現很有用的點子,比如拉攏那群被自己國家拋棄的人,現在安德烈.紀德正帶著手下暗中侵蝕各國的官員民眾,為他們偉大的事業發光發熱。
幸好這隻聽話的小貓現在在他手裏,費奧多爾嘴角勾起,若有所思地摸了摸女孩的頭,也許,老鼠養隻貓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