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華宗是國宗,又是國主出身之宗,自是被很多人看重,所以柳青揚這一路都很忙,周辰就很清閑了。他扮的是隨叢,柳青揚卻不敢拿他當隨叢,而是雪藏了他,讓他成了隱身人。
周辰每日就是跟著大部隊走就走,停就停,沒事指點一下王雨晨修煉,偶爾抽空看看南黎的風景名勝。天華宗弟子自然都知道周辰這個少年不是簡單之人,也沒人敢來指使他做事,周辰就落得個逍遙快樂。
七月二十二日到得流州城,再有幾日就到汝城了,護衛軍隊是越發嚴了,畢竟誰都不知道東陵會出什麼幺蛾子,雖然東陵現在什麼動靜都沒有,其實這才是最可怕的,你們兩家會盟,不是明擺著衝著東陵來的嗎?東陵卻不動聲色,沒有動靜,這可能嗎?隻能說東陵很厲害,把所有動靜都給蓋住了。至於是不是真的蓋住,隻有兩國王者最清楚。
雖是南境,但流州已近北地,七月下旬,天幹,夜色如水,星光滿天。周辰獨自一人正坐在層頂上喝酒,突地遠方向傳來輕輕的腳步聲。
因國主到來,早提前幾日就宵禁了,除了巡邏兵士,根本沒有人會在這時外出活動。
周辰悄悄的伏下身形,向遠處細看,現在對於周辰來說百丈之內已如白晝。
隻見一行六人皆蒙著麵全身黑色,隱在小巷邊上,順著黑影裏潛行。
周辰沒有驚動他們,周邊早有二十幾人盯上他們了,周辰想看一下來的人和防衛的人都是什麼水準,如果不需要他出手,也沒必要耽誤喝酒。
這些人剛潛到外圍,暴喝聲響起,這六個人被圍了個正著。一時間,燈籠火把亮了起來。
這六個人似有準備,都不驚慌,麵對一眾南黎人,六人背靠背形成一個守勢,南黎眾人殺了過來,但六人卻守得相當平穩,南黎人雖多,但是巷子本身就不是太寬,雖然人多卻使不上力,隻能由前麵的人往前衝殺,後麵的人隻能在一邊加油。
周辰有點莫名,這搞什麼名堂,讓六個人來這玩攻守遊戲呢?正好王雨晨聽得外麵打鬧聲,也上了層頂看到周辰也在,就坐在邊上看熱鬧。
周辰想了一下,對雨晨道:“去和你師父說,可能這是調虎離山計,注意一下國主那邊。”雨晨下去一小會兒上來了,說:“師父已經去了,這裏守衛這麼嚴,應當不會有事吧。”
周辰沒有說話,看著那一幫人圍著那六個人攻,那六個人顯然是一個組成陣法了,所以配合的相當默契,攻到現在也沒有結果,反而給他們趁機傷了幾個人。
那幫圍攻之人也許都是想表現一下,傷的退出,又有人加入進來,打得亂七八糟。
周辰看得一陣無語,對王雨晨說了幾句,王雨晨跳下屋頂,跑到那邊,拿出腰牌對一個當兵的說了幾句,那個當兵喊來一個帶頭的校尉,又和那個校尉說了兩句,然後又跑回來了。
一會兒就聽那校尉喊道:“所有圍攻的人立即後退,否則殺無赦。”
那幫圍攻的人聽得這話就立即向後退去,那六個蒙麵人完全暴露在了眾人麵前。
“放”,一時間箭如雨下,這已經讓六人難以應付了,還有人向裏麵扔了油包,然後把火把也投了進去,火光衝天,那六個人再難形成陣形,隻一下就被打散了。
圍著的眾人一見陣形破了,紛擁而上,六個人一會就能成了一地肉塊。
氣得那個校尉大罵:“留個活口呀,你們這幫混蛋。”
王雨晨看得眼淚都下來了,笑的。這個周辰哥哥還是小時候那樣的聰明(淘氣)。
周辰隻是歎氣,南黎就是這樣的水平?也不知柳青揚那邊是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