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華宗眾人住的是一處外圍院落,應當是當地大戶挪出來的,周辰單獨一個小院子,地方不大,有三間主房兩間偏房,還一個小亭子,和其他弟子比確實不錯了。
周辰回得房間,坐下修煉,最近對法則感悟也越來越深,如果不是強壓著,應該現在就能入聖了,但是周辰考慮有些根基還是打牢固一些。
一念虛空,萬物不浸,周辰進入了物我兩忘中。
不知多久,或者根本沒有多久,周辰猛的從修煉中醒了過來,室內此時多了一個人,蒙著麵,看身形應是一個老者。
周辰未動,假裝不知有人入室,那個老者也以為周辰不知他入內,悄悄的挪到了一個暗處,周辰能感受到他氣息不穩,應是受了傷。
遠處傳來搜尋聲,聽得有人說:“就在這附近院落裏,周邊都被包圍了,出不去,要仔細搜查,一件都別放過。”
“對的,他手裏應當拿了細作情報,決不能讓他跑了出去。”
那老者似是睡著一般坐下調息,對同一屋有這個少年似是毫不在意,以他的修為當然看得清少年的身形,認為隻是大家了弟來鍍過金,修為應當不會太高,所以也就沒有當回事,得先醫一下傷,接下來肯定還有大戰。
少年在黑暗中瞇著眼看著這老者,在他運功療傷時竟感受到一絲熟悉,少年想了一下,突的火起,是隱神峰那個三長老,那個曾經用威壓讓他吐血的老家夥。
嗬嗬,好啊,好啊!
少年假裝被外麵吵鬧聲驚醒,剛活動了一下身體,隱神峰那個三長老王城便猛的撲過來,右手掐在少年的脖子上,轉到少年身後,少年剛要大叫,王城低聲道:“出聲就死。”少年噤聲。
這時有人敲院門,讓放門,少年望著王城,不敢說話。
王城道:“讓他們走,就說你這裏沒事”。
少年大聲道:“我這沒事,不用擔心,一會叫你們再過來”。
室外人聽得周辰這樣說好像真的信了,便吵吵著叫其他人的門去了。
王城聽得少年雖然說的和自己教的不一樣,不過這樣一聲,外麵便不再要進來搜查,不禁多看了少年幾眼,感覺有點眼熟,但又記不起在哪裏見過,卻是當時在樊城客棧裏他根本沒拿正眼瞧過少年,隻當作螻蟻一樣的存在。便隻當作和自己幾萬名隱神峰弟子中一人有些像罷了,沒有功夫細思量這個人,這小子脖子還在自己手裏呢,他能有多大翻騰?
聽得外麵好像人都走遠了,在少年身後的三長老眼神閃爍,沒有猶豫猛的舉起左掌,向周辰頭頂拍落,周辰頸部尚在其右手,左手擊頂,王城不認為這個少年會有什麼反抗之力,哪知就在這時,突的感到全身如遭雷擊,整個人癱軟下來,左掌也是無力的落在少年的頭上,自是無半分傷害。
少年抬手一掌封在王城腹部,王城隻覺萬箭鑽心般疼痛,全身功力全失,應是被廢了修為。
少年又隨手勾畫出幾個無形的線條,王城立感四肢百包括牙齒都如不是自己的一般失去了所有控製,唯有思維還在,內心已是巨震不已,作為一個老牌八階的高人,自是猜到知道少年憑空勾畫的肯定是法則之力。
這少年看著不過十五六歲,竟有法則之力,何時南黎出這樣少年聖人?還是哪個未出世的老怪也被南黎請出來了?王城更願意相信是老怪物出山了,作為一個聖人,想要保持容貌那是很容易的事。
如果是其他人,少年也許隻會封了他的神魂,不會廢了他的修為,但是前有天華宗祖師李蓮花之傷,後有自己救人反被誤,三長老當時如果不是季青霜擋了一下,有可能要殺了自己,對隱神峰已是隱有痛恨,再經曆過煉心塔前世之痛,心性更是堅硬,自是手下不會留情了。
少年打開了門喊到:“來人”,一時門外所有追捕的人都湧了進來,就像一直都在等著少年這一聲喊一樣。
進來幾個天華宗門人,看著室內情況似是早就料定一樣,沒有半點驚訝,提著王城走了,走的時候還主動把門關好。
少年望著那些走出的人,歎了口氣,這次會盟也沒有那麼簡單了,水是越淌越深了。
七月二十九日,兩國會盟於汝城和林城相交處一處山頂,山之前叫什麼不知道,現在都叫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