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0四章 豐澤搬家
豐澤回家後和小芳商量搬家的事,小芳勸豐澤不要搬。
“你這種情況我們還是出來單過的好,不然兩個爸爸總有一個不高興的,何苦呢?”
豐澤毫不猶豫地說:“我自小在陳家長大,爸爸對我恩重如山,我當然要以侍奉爸爸為主。湯爸那裏,我隻能兼顧而已。你更不必為難,你就是陳家的兒媳婦,不算湯家的。”
小芳點點頭:“你那個湯家爸爸老是冷著臉,不象陳家爸爸和和氣氣。我當然願意做陳家的兒媳婦。”
豐澤說:“你別看我爸爸外表和氣,他發起怒來我是非常怕的。而且陳家規矩大,犯了錯要主動下跪請罰,你以後要是撞見可不要笑話我。”
小芳有些害怕地說:“我小時候我們家也這樣,我大哥就經常被罰跪。你們家兒媳婦的規矩多嗎?”
豐澤連連擺手:“陳家就是教子嚴格,對女性都是很好的,象我爸爸,我從沒看他和我媽媽紅過臉。就是紀媽媽,也隻是偶爾拌兩句嘴,我爸爸從不會動手的。伊娜也沒挨過打,隻是被爸爸批評過。我和豐涵就沒這麼好命了。他犯了錯,爸爸打完我也得打;而且我當兄長的要連座,他受罰我也要受罰。當然,小錯不算,一般的小錯,我直接罰我弟就可以了,爸爸管都不管的。”
小芳撲哧樂了出來:“那以後樂樂犯錯也打雙雙吧!”
豐涵點頭:“這倒不至於,不過是得給他們立點規矩了。”
小芳說:“你還當真啊?若如此,你自己回陳家吧!”
豐涵連忙哄道:“傻瓜,我爸爸打我都很輕的,會使勁打孫子嗎?對了,他給樂樂起了個大名叫陳樂怡,以後報戶口、登記都用這個。”
“真好聽!還是爸爸有學問,象我們家,哥哥叫大渝,我叫小芳,這都是什麼名啊!兒子呢?兒子叫什麼?”
“還沒起出來呢!”
“爸爸就是偏向樂樂。”
是的,在雙雙、樂樂和晨晨中,兆祥明顯有些偏向樂樂。樂樂雖是孫輩中唯一的女孩,卻長的最不好看,她和雙雙雖是雙胞胎,長的並不象,雙雙好象集中了父母的優點,樂樂好象集中了父母的缺點。江晨晨也是很好看的,用小楠的話說:活脫脫就是小時候的姥爺。
兆祥經常舉著樂樂說:長大了就變成白天鵝了。
豐澤和小芳搬了兩天才把家徹底搬過去。
對他們的到來,不僅兆祥開心,小楠也很歡迎。
豐涵上高中後,就去住了校。家裏冷冷清清。小楠因為習慣晚上寫作,已和兆祥分室而居。兆祥晚上最遲9點半必須關燈就寢,小楠寫作專門夜深人靜才有靈感。兩人都覺得寂寞孤獨,但又都不願意妥協。
豐涵一家一來,小楠多了個秘書,小芳在資料室可以為她找到各種參考資料。兆祥更是愜意,乏了有兒子按摩,寂寞了有孫子解悶。他真想在家裏享福了。可惜!黨校那邊不斷來找他回去上課。
兆祥雖然勉強去維持了學業,卻不是個好學生。黨校老師布置的論文、筆記他都讓豐澤來代寫。為避免露出破綻,豐澤隻得盡量模仿爸爸的,這就大大降低了抄寫速度。
當完抄寫員,還要侍候爸爸沐浴、按摩,兆祥很是過意不去,一邊享受著,一邊很真誠的表示歉意,豐澤卻是樂此不疲,他真是很願意為爸爸服務。
湯生從豐涵處得知豐澤又回了陳家,心裏頗不舒服。尤其聽豐涵以批判的口吻說起豐澤又是下跪又是磕頭才取得兆祥原諒的事情更是心生不快。他拉著豐澤去祭祖,豐澤都隻是三鞠躬。他當時還安慰自己:現在年輕人都不興磕頭這一套了。後來他自己主動做了示範,以為豐澤會覺悟,結果豐澤隻是冷眼看著,無動於衷。
哦!原來不是不會做,而是沒把湯家放在眼裏,就抱定了陳家這顆大樹了。湯生一下子勾起了新仇舊恨,當年的奪妻之恨,現在的奪子之仇都襲上心頭。
好!陳兆祥,你等著。湯生暗咬銀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