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年醒得很早,他抬手準備起身,碰到旁邊的人,還擔心是不是潛入了刺客,但看到是江初瑜,瞬間就放下心來。
江初瑜睡著的時候比醒著的時候可愛,至少蕭景年這麼認為。
“她……”蕭景年用食指點了點她的臉,好像一個懵懂好奇的孩童一樣。在男女情愛之上,他確實一片空白。
蕭景年不知道在做什麼,他突然想起江初瑜第二次墜湖的時候,洗桐要他給江初瑜渡氣。
高傲的成王殿下承認,他動了些心思。畢竟換了旁人,哪有成親三四個月了,王妃還是完璧之身的?這些本就是夫妻之間自然而然的事情,江初瑜到底在抗拒些什麼?
他就這麼盯著江初瑜的睡顏,手不自覺地放到了江初瑜的被角旁,感到心神好像不受控製一般。
“女色誤人。”蕭景年搖搖頭,拉著被子給江初瑜往上蓋了蓋,又把被角掖了掖,準備下床。
卻聽見門外有人道:“王爺可是醒了,小的伺候您起身?”
蕭景年聞言,把床幔拉了起來。然後端坐道:“進來吧。”
看著是普通的一個小廝,端著一盆水就進來了。但等那人抬起頭,蕭景年不免驚了一下,“你怎麼來了,還打扮成這樣?”
鄭元心狡黠地一笑,目光掃了一眼蓋得嚴嚴實實的床幔,“我來,當然是幫王爺成事的。”
“你……”蕭景年往床的方向看了看,“你快走,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王爺是擔心王妃?”鄭元心走到床邊,蕭景年心裏咯噔一樣,但依然穩坐泰山一樣瞪著她。
鄭元心轉過身來,躬了躬身子,“王爺見諒,元心與王爺所謀乃是大事,王爺若真喜歡她,留在身邊我也不會說什麼,隻是……”
“好了,等你成事,再與本王說條件不遲。”蕭景年莫名鬆了一口氣,他端著王爺的架子,高高在上一般,“你來的事,左川知道嗎?”
“他不知道,我混在他的小廝裏來的。”
蕭景年扭扭脖子,看了他一眼,“左川沒有起疑吧?平日裏看他待你不錯,你這樣瞞著他……”
“因為元心是要謀大事之人。江左川是風雅君子,可惜我不是侯門繡戶裏相夫教子的小姐。”
“你倒是想得遠。”蕭景年這話不知道是嘲諷還是讚賞,他突然想到,要是江初瑜能有鄭元心這樣的誌向,說不定他們倆能事半功倍。
蕭景年不願意再和她廢話:“好了,你有什麼計劃?”
“看王爺想從哪裏下手了。”鄭元心可是做足了功課來的,“五皇子七皇子不足為懼,六皇子今年納了保國將軍家的庶女為側妃,又與刑部、禮部幾位大人來往頗密,隻是不知道王爺想從哪裏入手。”
“本王可沒這個打算。”蕭景年看看門的方向,“挑撥本王和皇弟的關係,可是大罪。”
鄭元心愣了愣:“王爺……”
“嗯……”江初瑜突然在床上翻了個身。
“行了,本王很期待你的表現。”蕭景年走到床邊,但沒有把床幔掀開,隻是背對著鄭元心也沒有再說話。
“好,元心自會向王爺證明。”鄭元心拱拱手便離開了。她覺得自己受到了輕視,她隻是出身不如江初瑜而已,但靠著她的才能和手段,江初瑜絕對不是她的對手,母儀天下的位子,必然落在她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