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年等她走了,才把床幔掀開,江初瑜抱著被子,腦袋也靠在上邊,睡得還很香。
“這般沒有警惕,如何當得起王妃?”蕭景年搖搖頭,心裏卻好像有千頭萬緒混在了一起似的。
但容不得他陷在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裏,鄭元心說得不錯,秋狩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放過,皇帝最歡喜的時候,有臣子犯了大錯,隻會使龍顏更加觸怒。
他把床幔拉上,梳洗一番也出門了。
蕭景年前腳剛走,洗桐就進來了,她搖搖江初瑜,“姑奶奶你還睡呢,你也能睡得著,不怕鄭元心半夜來嘎你的腰子。”
“我知道。”江初瑜往床裏麵挪了挪,“大早上就聽倆人這裏陰謀詭計,煩死我了。”
“那你還睡得著呢,鄭元心的目標可是你老公,那你就是她的情敵。”洗桐繼續搖著她,“你昨晚上,和蕭景年……有沒有什麼……”
“沒有。”江初瑜把被子一蒙,實在不想回憶昨晚的話題,含含糊糊的聲音從布料縫隙裏傳出來,“真要有什麼,好感度不就該提升了。”
“唉,”洗桐恨鐵不成鋼地把她被子掀開,“人家男主女主在一個房間裏,哪怕是覆蓋棉被的純聊天,也得一日千裏,你倒好。”
“我又沒打算攻略他,未來的正宮娘娘剛剛才走了,你要找,找她去。”
“你這說的什麼話?”洗桐意識到不能再繼續聊,她得雙向攻略,才能趕在蕭景年和鄭元心的情感走向正軌之前,讓江初瑜截胡。
隻不過現在江初瑜扶不上道。
洗桐在想,鄭元心和蕭景年這次的目標是禮部的大人,因為秋狩祭天,禮器是至關重要的一環。鄭元心打算在禮器上動手,禮部尚書理所應當地會被問罪,當然大概率會找下麵的人頂罪,不過這樣就把禮部打開一個缺口。
而吏部在蕭景年手裏握著,他在用人單子裏混幾個不起眼的先插進去,慢慢地再給禮部尋個過失,禮部尚書就可以告老還鄉了。
不過鄭元心做完手腳差點被人發現,逃跑的時候受傷了,蕭景年給她治傷,看到這個姑娘身上的韌勁,從此便對她十分信任。再以後,就是你救我,我救你,你為我,我為你,你受傷,我受傷,糾纏一番就情比金堅了。
“要不讓江初瑜去把禮部打下來?”洗桐冒出這個想法後,看向睡得跟考拉一樣的江初瑜,覺得自己未免太異想天開了。
她晃晃腦袋,準備新的法子,“要不我去把禮部打下來,把功勞嫁禍給江初瑜?”
洗桐在考慮這件事的可行性,不行,她沒有大女主的光環,很容易掛了的。最主要,蕭景年也不會相信江初瑜會幫他爭權吧?
不管那麼多了,先把江初瑜拉到蕭景年麵前混好感再說。洗桐拖著她起床,在江初瑜昏昏沉沉的時候給她弄了身花枝招展的裝扮,然後就拉著她去狩獵的圍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