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幸,一定還來得及。
江初瑜把蕭景年之前用來看著她的守衛召了一隊過來,讓他們若無其事地在廚房周圍,隻等著抓人。
她也在廚房門外觀望,裏麵就一個侍女和奶娘。
奶娘把食材都切好了,拿出來一包藥材往鍋裏加,高高興興地說:“娘娘啊,就是身子太弱,不過好在殿下寵愛,得加把勁,幫她把身子養好,讓成王府早點添個小世子才對。”
那侍女戴著麵紗,幫她遞著調料。
“誒,這廚房裏熱烘烘的,你遮起臉來做什麼?”奶娘奇怪地問。
她往後退了兩步,捂著臉說:“前幾日吃壞了東西,起了紅疹子,怕嚇到別人。”
“是這樣。”奶娘沒太上心,繼續做著湯,但又覺得哪裏不對,回頭看看她,怎麼有點熟悉的模樣?
王府裏的侍女,見過很正常。奶娘在灶下添了一把火,“你以前是不是服侍過娘娘啊,我怎麼瞧你眼熟呢?”
“沒有,奴婢哪裏有幸能服侍娘娘呢?”她說著,把鹽遞了過去,就是這個時候,江初瑜看到她從指甲裏彈了些白色藥粉進去。
奶娘接過來了,盡數撒進了湯裏,又用勺子攪拌著濃鬱地湯汁,把鍋蓋一扣,“好了,再熬一個時辰,等娘娘回來了,剛剛好。”
那侍女不說話,奶娘主動地說:“你什麼來王府做活的,一直待在廚房嗎?”
“兩年了。”她簡短地回答。
“噢。”奶娘點點頭,問,“娘娘與王爺,經常一起出門嗎?”
“奴婢不再跟前伺候,不知。”她看著灶台下熊熊的火焰,還有鍋裏將要沸騰的湯汁,發了會兒愣,突然說,“奴婢肚子疼,等我去……”
“去吧去吧,毛毛躁躁的小丫頭。”看她出了門,奶娘就站起來,又查看了一下,現在應該加人參了。她拿著如拇指粗的人參,正準備下到鍋裏,門突然被推開了。
江初瑜一上來就抱住了她,“奶娘,奶娘您沒事太好了,嗚嗚嗚……奶娘……”
“這是怎麼了啊?”奶娘親昵地拍拍她,“我的心肝,這是怎麼了?和王爺高高興興出門的嗎?怎麼這樣了,告訴奶娘,出什麼事了?”
“我沒事,奶娘,我就是想你了。”江初瑜俯在她肩側,在這個溫暖的擁抱裏總算找回來一點安心。
“我還以為怎麼了呢?”奶娘慈愛地撫了撫她的發髻,看著她閃著淚花的眼睛,“怎麼了啊?”
“沒事的,奶娘,你不能有事。”
“咳咳,娘娘,還有一個人等著你處理呢?”洗桐站在門口道。
奶娘望過去,是剛剛那個侍女,依舊戴著麵紗,被兩個侍衛押著。
“那丫頭怎麼了啊?”奶娘張望著,隻覺得有些熟悉。
“沒事,小錯誤小懲大誡就好。”江初瑜擦擦眼淚,又揮揮手,指著灶台,“來人,把湯都端走。”
“這湯沒好呢。”奶娘想攔著點。
“我明白,你放心。”
江初瑜讓人把奶娘送回房,然後帶著被抓的侍女,還有一鍋下了毒的湯,往王府的正廳走去。算著賀白辰的經曆講得差不多了,讓人去把蕭景年叫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