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瑜把貓奪回來,轉身就回屋,被蕭景年一把拉住,“聽我慢慢與你講。”
“有什麼好講的。”江初瑜癟癟嘴,“王爺和那女人謀劃了什麼,你們心知肚明。”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蕭景年環顧這個院落,聲音低了幾度,“容我講與你聽。”
“關於你和她,我是一點也不感興趣。”江初瑜抱著不羈,自顧自地往裏走。
蕭景年跟了進去,“王妃,不管你信不信,我從未有過要害你害江家的心思。”
“嗯。”
江初瑜低頭看著不羈,撓著毛茸茸的小腦袋。
“是她自作主張,在行宮,我完全沒有料到她會膽大包天,對你不利,此次一事,我更是分毫不知。”
“嗯。”
江初瑜好像在聽,又好像沒在聽,一雙眼睛隻盯著不羈。
蕭景年坐得離她近一些,“王妃,你有沒有在聽我說?”
“我聽著呢,王爺說吧。”江初瑜還是在逗貓。
“我娶你,就是想和江家聯姻,所以成王府是絕對不會對江家不利的。”他的話好像自證,又好像保證。
蕭景年一把抓住不羈,要江初瑜將注意力放到他身上,“對你,我真的未曾授意任何人害你,用人不當,本王也甚是後悔。”
“王爺你一句後悔,我提心吊膽的日子都算白過了是不是?”江初瑜把他的手趕走,把不羈抱在懷裏,好像下一刻小貓就會被害死一樣。
“本王與你賠禮道歉,是本王識人不清,用人不察。”
“我可不敢。”江初瑜抬起頭,泛紅的眼眶,失望不言而喻,“我明白,王爺要成大事,我幫不到你,江府可以,所以你娶了我,但王爺放心不下江府,我都理解。”
江初瑜給貓順著毛,也在給自己順著毛。原著裏本來就是蕭景年拉著鄭元心搞事業,自己橫插一腳壞了人家的好事,現在劇情變成這樣子,就別抱怨了。
盡管麵前的男人,是她名義上的丈夫,曾經拉著她的手,說她是他唯一的妻子。
理智從情感似乎永不相容。
盡管她知道蕭景年是偏向她的,可是她不能不去介意鄭元心。
“你懂就好了。”蕭景年釋懷地一笑,去握她的手,“我和她絕對不會再有來往,以前也未嚐有過什麼,隻是謀士而已。以後,她絕對不會再用這種身份來王府。”
江初瑜把手一掙,轉身就抱著貓躲開了,“王爺開心就好,臣妾敢說什麼?半夜一包毒藥,防不勝防。”
這是還沒有哄好。
“王妃,本王與你,自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蕭景年跟上她的腳步,“王妃若有差池,本王也會日夜難安。”
“我明白,湊合過唄,我還能離啊是咋滴?”
“不要提和離。”蕭景年最反感的就是這個,鬧到宮裏去,他和江府就真的沒有一點回環的餘地了。
蕭景年趁她不備,把她的貓逮過來,省得她看貓不看他,“王妃你若真的擔心日常安危,日後你吃穿住行,本王與你同進同出。”
“你把不羈還給我!”江初瑜伸手,好像隻關心貓,完全不關心他。
“江初瑜!”他單手把貓舉的老高,“你聽到我說的沒有?我與你共同進退,你可以安心了吧?”
“把不羈給我!”
“我與你說話呢!”蕭景年的耐心也快用完了,他盡量語氣平和地說著自己的不滿。
此時舉在半空中的不羈好像被弄疼,“喵”叫聲好像悠長的怒氣,扭著身子對準蕭景年的手腕就是一口。
措不及防的偷襲,蕭景年“唉喲”一聲,把貓放了。
他看著江初瑜,一言不發,轉轉手腕,將傷口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