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年,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江初瑜困意綿綿地問。
“這馬上就知道了。”蕭景年指指門,示意她進去。
但是她一推門不禁覺得塵土鋪麵的,不禁掩住了口鼻,“柴房啊,你帶我來這兒幹什麼?”
“來給你看禮物啊。”
蕭景年話音剛落,就一個麻袋滾了出來,緊接著一個人影跳了出來。
江初瑜嚇得往後一退,困意瞬間消失殆盡。
“嫂嫂別怕。”
是陸鳴澤,他一身夜行衣,與平日裏貴公子的模樣不同,但是一開口依舊是吊兒郎當的模樣。
“我還想剛剛推門的時候就跳出來嚇唬你們呢,幸虧沒有。不然把嫂嫂嚇壞了,我可沒有好果子吃。”
“你還貧。”蕭景年其實早就習慣了陸鳴澤不著調的模樣,他也習慣了時常板著個臉。他盯著地上的麻袋,牽著江初瑜的手過去,“你看看。”
“這是什麼啊?”江初瑜帶著好奇把袋子解開,結果卻是個還能動的東西。
“什麼玩意?”江初瑜往後退了退,被蕭景年借助,看著她淡淡一笑。
他拿起燭火靠近袋子裏的人,江初瑜這才依稀認出:“王有通?”
可以現在變成豬有通了,見他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腫的跟個豬頭一樣。
“是,也算你給出氣了。”蕭景年讓陸鳴澤把王有通搬走,看著礙眼。
他一直記得,江初瑜要辦青雲酒樓時,被王有通鬧過事。但當時他打算借青雲酒樓去觀察對麵的亨通茶樓,借著賣茶的機會讓人去對麵茶樓打探消息。
隻是當時,讓江初瑜受了一頓氣,還讓了三分利。
“原來說的禮物是這個啊。”江初瑜怎麼也沒想到。
陸鳴澤遞了一根棍子過來,慫恿著說:“嫂嫂,怎麼樣,要不要出口氣?”
蕭景年皺皺眉頭,王妃還不夠英勇嗎,怎麼還能給她遞棍子?
“不了不了,我看他也被打得挺慘的了。”江初瑜連連擺手,她可沒有辣麼暴力。
不過她也在心裏有一個疑問,王有通明明是被刑部抓走了,和街上那些無辜的百姓一起。
“你把他從刑部弄出來了?還是?”
江初瑜也不傻,猜了個七七八八,她望向蕭景年,月光之下,如山一般挺立,沒有因為她白天的誤會就對她指責。甚至還記得,要幫她一雪前恥。
“穿著刑部官衣的那些人,是你安排的?那街上被抓的那些百姓,也是你的人?”
“嗯。”蕭景年輕聲地答應,“順便把他弄了來,給你解解氣。”
陸鳴澤笑著把柴房的門關好,“嫂嫂你說,刑部尚書一個老狐狸,哪裏會幹這麼蠢笨的事情,讓人招搖過市。不過嘛……嘿嘿嘿,我們可以幫他啊。”
“那……白天也不跟我說清楚。”江初瑜心中有愧,聲音也低了下來。
陸鳴澤笑著打趣二人,“嫂嫂三句話,可是把王爺嚇出一身冷汗,哪裏還敢再說什麼?”
“而且,王爺還想給嫂嫂個驚喜呢。”陸鳴澤準備離去,一邊倒著走一邊說,“沒成事前,怎麼敢跟嫂嫂說,萬一你又不理他了,他去哪兒後悔去?”
小侯爺邁著輕快的步伐消失在了月色中。
月色中隻剩下蕭景年和江初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