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進行的很順利,沒有一絲的波瀾。
賀白辰被授予翰林院編修的職務,官職雖然不高,但已經躋身朝堂。他和小婉的婚事定在冬月,雖然天冷了些,但是熱鬧是一點也不減。
江初瑜忙前忙後,最後把小婉風風光光嫁出去了。花轎從酒樓出發,江初瑜好像倚門送子的老母親一樣,給她打點好一切,把她交到賀白辰手裏。
蕭景年看她頗有感懷,“走吧?”
“走。”
他們忙著去觀禮,賀白辰父母雙亡,小婉的父母早就斷了聯係。本來是打算讓蕭景年和江初瑜主婚的,但江初瑜覺得,她對小婉如妹妹,實在不妥。
而且賀白辰和刑部一事中,陸老大人可謂賣力,賀白辰算做他的門生,思來想去,還是請陸羽老大人主婚合適。
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江初瑜心中卻說不出來的感覺,心悅和酸澀一起湧在心頭,以至於回王府的馬車上,感動得眼淚也稀裏嘩啦的。
“大喜的日子,你又是怎麼了?”蕭景年頗為嫌棄,但還是拿帕子幫她的眼淚鼻涕都擦幹淨。
“蕭景年,賀白辰必須好好對小婉,他要敢對小婉不好,我真的打死他。”
蕭景年附和道:“行,他敢對小婉不好,我替你打死他。”
“好。”江初瑜不自覺地向他靠近,墊在他的肩上。
蕭景年也抬手,輕輕在她身側拍了拍,“王妃,那你看看,接下來有什麼要忙的嗎?”
比如王府有很多事務可以從管家手裏接過來,比如和命婦們多走動一下籠絡朝堂關係,比如王府缺個小世子,這事真的可以提上日程了。
“對了,小婉出嫁了,酒樓裏生意又大了,得多找幾個夥計,我那個綢緞莊子過兩天就開張了。”
好吧,江初瑜可以想到很多事情,但很少想到和王府有關的事情。
不過好在,王府也可以由著她撒開手,想做什麼做什麼。
蕭景年也很忙,年關將近,府裏的事,宮裏的事,都是需要他,便也顧不上江初瑜怎麼弄生意了。
時間就這麼過著,雪下了一場又一場,酒樓的桌上端了新菜品,但沒有江初瑜喜歡的火鍋麻辣燙。
綢緞莊取名就叫錦繡莊,從江南進貨,新的織錦染絲,一應俱全,二樓的觀景台,成了命婦們的八卦地,一邊看料子,一邊吃茶聊天,還有的,排隊等著裁縫量尺寸,準備添置幾件新衣。
江初瑜依舊沒有暴露王妃的身份,不過偶爾裝作買東西的樣子混進去看看。
“你不知道,張大人的小兒子,在家養了唱小生的戲子,把少夫人可是氣得不行!”
“都說少夫人凶悍無比,怎麼能由得丈夫這般胡來?”
“少夫人三年無所出,便是不養戲子,家裏那小妾還少?其實她也鬧過,但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要我說,就該把張小公子的腿打斷,我要是少夫人,就讓他天天跪搓衣板!”江初瑜嗑著瓜子,聊著聊著就忘了要端著王妃的架子了。
“唉,娘娘和王爺成親還不到一年,現在濃情蜜意的時候,自然還能這樣說。”王尚書家的夫人連連搖頭,“等娘娘到我們這個歲數,就知道啊,男人才最靠不住,尤其是有權有勢的男人。”
李將軍家的小姐好奇地問:“是啊,難不成,娘娘以後真的要王爺跪搓衣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