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了正月不久,王府就在準備遠行之事了。
皇上答應蕭景年,如果他能查清楚江南鹽鐵官稅,不管江府是否涉身其中,都會網開一麵。
風險裏孕育著時機,這也是次表現自己的機會。
但是聽到蕭景年要去江南的江初瑜不淡定了,她直接跑到了蕭景年麵前,“你要去江南?”
“是啊,等官稅查明白了,江府就沒事了。”
江初瑜連連搖頭,好像祈求一般:“別去好不好?父親不會有事的,兄長也不會,最多……最多卸掉爵位,最多丟官而已,但你別去江南。”
“削爵丟官,還不算是大事?”
她這樣的反應讓蕭景年心中更加疑惑,拉著她悄悄問:“江南一案,江府真的有利益牽扯在其中?”
“我不知道。”江初瑜連連搖頭,“但你別去,我求你,千萬別去江南。”
江南的案子怎麼回事她不知道,但是原小說裏,蕭景年前往江南巡視,途中被六皇子埋伏,逼落山崖,幾乎殞命。
當時是鄭元心把他救了出來,兩人相依為命,幾經周折才返回京城,但回京以後,發現朝堂勢力有一大半都倒戈向了六皇子。
可這次,鄭元心早就和他鬧掰了,誰去救他啊?
而且,他是為了江府才前往江南的,江初瑜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不管。
“嶽父有事要交代嗎?或許我能從中周旋一二。”
看這次江府三緘其口的態度,再看江初瑜的反應,他更加堅定,江家和此次事件的關聯很大。
“沒有沒有,父親從來不與我說這些。”
江初瑜拉著他,滿是焦急地望著他,“蕭景年你別去好不好,我不想你走,你不在京城我會害怕的,我一個人應付不來的。”
“這次還真沒辦法。”蕭景年歎口氣,“這樣吧,母妃那邊,你也別進宮請安了,就說舊疾複發,在府裏休養好了。最多兩三個月,等我回來再說好不好?”
蕭景年揉揉她的發絲,但江初瑜還是一直搖頭,讓他不要去。
“聖旨都下了,幾個月而已。”蕭景年笑著安慰她,湊近了說,“到時候,我一定讓你心甘情願地做王府真正的女主人。”
“我現在也可以心甘情願,隻要你不去。”江初瑜急得要落淚了。
“你還是為了江府。”這話說得頗是落寞。
他繼續勸慰道,“我答應你,就算真的有江府的勢力牽扯其中,我會盡力保全,不讓嶽父和左川為難。”
“有你在,江府和我,都是一個陣營的,不是嗎?”
蕭景年確實完全信任她了,可是她怎麼把他從懸崖邊上拉回來?
在蕭景年為江南一行準備的時候,江初瑜每天都心神不定,總是夢到他渾身是血躺在懸崖下麵。
心中難安,她帶著洗桐去了護國寺。
“你不趁著最近和蕭景年膩歪膩歪,來這裏做什麼啊?”
看著香火鼎盛的寺廟,遊人不絕。江初瑜點了一大束香,虔誠地拜了三拜。
“我給蕭景年求道平安符。”江初瑜愁得眉毛都彎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