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瑜你在、在……幹什麼?”
蕭景年連忙把她的手握住,製止她接下來的動作。
燈火昏昏,兩個人都被籠罩在光裏,卻好像誰也不敢看誰似的。
“本來……本來就該這樣了,蕭景年……我、我們……”
江初瑜抬頭望他,卻好像被什麼東西照的睜不開眼睛一般,自己是模糊的,蕭景年好像也是模糊的,都變成了光裏的影子,隱隱約約,看不清楚。
沒有話說,不如不說。
反正已經到這一步了。
衣帶被扯開了,淡青色的外衫在他麵前滑落,半個肩頭露了出來。
江初瑜的腦子一片空白,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不受控製,試著踮起腳去吻他,很拙劣,又很別扭。
心跳聲咚咚作響,擾亂著本就不平靜的思緒。蕭景年感到好像捧了一束花一樣,花瓣就從唇側擦過。
仿佛蜻蜓點水一瞬,忽然又探入水中,看到滿池的荷花搖曳,綠色的荷葉隨風舞動,似乎馬上就會乘風飛翔。
清幽的蓮香正在蔓延,慢慢地讓人陶醉。
猛然間,看到一葉小船在風裏打翻了。
他捧的那束花,帶著刺,腦海裏浮現出江初瑜墜湖的模樣。
“王、王妃自重!”
蕭景年忽然推開了她。
如夢初醒一般,他把衣衫撿起給她披上,偷偷地看了她一眼,卻又馬上把目光移開。
臉上在發燒,似乎下一刻就要著火了似的。
“我們……江府的事,我會去想辦法,至於……我們……”
溫癢酥麻的感覺還未褪去,蕭景年的嘴變得笨了起來。
江初瑜也十分詫異,本就空白的腦子更加反應不過來。
“蕭景年……”
蕭景年一直追著她生猴子,現在怎麼拒絕了?
兩個人裏,她才更局促一些。
“我……不著急,等江府的困境解了再說。”蕭景年給她把衣服拉緊,馬上就離開了。
房間裏空蕩蕩的,隻剩下她一個。
怎麼突然失去了好多,她說不明白,但五感交雜,百般滋味都湧了上來。
過了好一會兒,洗桐才探頭探腦地進來,試探地問:“這就……結束了?”
江初瑜壓根沒心思聽她說話了,隻是機械地點點頭。
“啊,不應該啊?”洗桐十分震驚,“根據我做任務多年經驗來看,第二天起不來才是正常的,沒有這麼菜的啊。”
“說什麼呢你?”江初瑜煩的很,轉轉身子不想理她。
但洗桐追著她安慰,“別失望嘛,確實……這有點超乎意料,不符合常規設置,但是這個你可以許願啊!”
“許願,許什麼願?”江初瑜聽不明白了。
“哎呀,這個嘛,懂得都懂,你和我也不用不好意思,一般常規設置都是第二天腰疼加一身蚊子包。但蕭景年原來人設是事業型的,所以可能出了點差錯。”
洗桐劃拉一下好感度,麵前出現了量化顯示屏,“我覺得太猛了對你也不好,我們稍微改變一下下。這個許一次願不虧,畢竟你好他也好,還有助於夫妻感情升溫。”
江初瑜這才聽懂了,臉漲紅了一片,“你胡說些什麼啊?蕭景年他……他……”
“太快?太短?”洗桐越說越離譜,“還是直接不行?”
“他柳下惠。”
“啊?”洗桐大喘氣,“合著今天,啥事沒有?”
“嗯。”
江初瑜趴在桌子上,腦子裏都是剛剛那幾幕,臉又燒了起來。雖然蕭景年是柳下惠,但是,她莫名覺得還有點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