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童鞋!”洗桐敲了敲桌子,“浪費我的感情。”
“這次可不怪我,是蕭景年拒絕的,我這次可是一直有好好做任務的。”
“為什麼啊?”洗桐想不通,但量化屏上的好感度波動了起來。
先是往上漲,從54漲到了59分。
洗桐剛準備開心一下,卻發現哭也來不及了。
好感度馬上就又開始往下跌,從59到了55分。
“這是怎麼回事?”
洗桐也沒搞清楚呢,分數繼續往下跌,直線到了44分。
“啊?蕭景年他在做什麼啊?”洗桐抱著腦袋看向江初瑜,“你今晚幹了些什麼?”
“我……”江初瑜也奇怪呢,連忙解釋著說,“我就是……就是按奶娘說得唄,我是主動的那個。他……不領情就算了,怎麼還……”
分數繼續波動,洗桐目不轉睛地盯著,44分終於又漲了一點,到了48分,到了52分,但是馬上又開始下降,起起伏伏的,最後定格在了50分。
“蕭景年他……”
“他反射弧夠長的啊,我心髒可受不了!”
洗桐苦哈哈地把量化屏收起來,捧著心髒滿腔幽怨地看著江初瑜,“你要不去找蕭景年交涉一下,把丟了的四分漲回來。”
“還來?”
江初瑜連連搖頭,今天搞這麼尷尬,她都不知道該怎麼見蕭景年。
成王殿下此刻連打了三個噴嚏,本來風寒好的差不多了,但是在江初瑜房間裏一熱,奪門而出被冷風一吹,現在隻怕是病情複發了。
江初瑜這個女人到底整天在想些什麼東西?
一會兒說要和離,一會兒說要世子,世界上還有比她更善變的女人嗎?
蕭景年摸了摸唇瓣,剛剛的場景腦海揮之不去,他想躲藏記憶卻好像更加清晰。
嘴角不由得上揚,抑製不住從心而發的喜悅。
但隨之而來的一份失落,好像最鮮豔明媚的春光裏突然迎來了一陣北風。
他提了那麼多次,哪一次江初瑜不是跟他打馬虎眼,這次居然,居然主動了!
可居然是為了江家,為了江家,她就能主動投懷送抱。
蕭景年接受不了,好像心裏有道坎似的,江初瑜明明不願意,明明是在委屈求全。
他要江初瑜心服口服地成為王府的女主人,隻是為了他,而不是為了其他的什麼人或者事。
蕭景年敲敲自己的腦袋,江初瑜啊江初瑜,該你拿怎麼辦?
可江府之困,父皇態度曖昧。
要證據證明人有罪好說,他有一百種辦法造出一百種證據去說對手是個十惡不赦的亂臣賊子。
但是去證明江左川無罪,這可為難了,怎麼去證明白的東西天然是白的,沒有被染黑呢?
江左川藏那個賬冊到底圖什麼,也一直不解釋,弄得案件一直不能推進。而且江府那麼多門生部下,好像得到消息聯合起來似的,都沒有上書求情的。
蕭景年試過買通禁軍去和江府傳遞消息,但是統統失敗了。
扇子在他指尖轉動,但這次的局麵,卻好像不受他控製。
可是說到底不就是為了江南的鹽鐵官稅?江左川去調查,並沒有很理想的結果,回京遭到此事,難說不是有人暗中算計,皇帝也趁機敲打。
“要不然,把江南鹽鐵官稅的事情查明白,父皇一高興或許就不一樣了。”
又打了個噴嚏,思慮萬千,蕭景年連夜寫了個折子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