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澤心裏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是好像又都說得過去,一直在餐桌上發發牢騷。“王爺你訓練侍衛啊,要跟嫂嫂取取經了。”
“侯兄說得是啊,蕭夫人身邊的人,廚藝真好。嚐嚐這個雞腿。”戴夏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塞到他嘴裏去了。
陸鳴澤一口吐出來,“你幹什麼你,再說一遍,我姓陸,不姓侯!”
“不是叫你侯爺嗎?就像你也可以叫我戴爺一樣啊。”
“你怎麼這麼不著調呢?”陸鳴澤要翻白眼了,“照你這麼說,王爺難不成姓王了?”
江初瑜忍不住笑了,“還有比小侯爺更不著調的呢?”
蕭景年也忍俊不禁地,接著就聽夫人說:“我以前一直以為,小侯爺是京城裏最放浪不羈的男人,原來在戴大哥麵前是大巫見小巫了。”
“他最放蕩不羈,那我呢?”蕭景年好像也要一個認可。
“你?”江初瑜塞了一塊苦瓜去他碗裏,“整天拉著個臉,最冰塊臉的男人。”
“夫人!”
“好好好,你是最帥,最俊,最英勇的,好吧?”江初瑜像哄孩子一樣說,隨後看了看陸鳴澤和戴夏,笑著說,“小侯爺自由,朝堂上難得的清流。”
“嫂嫂,我……”陸鳴澤手都不知道該怎麼放了,他再怎麼不著調,那也是世家子弟。
“吃吧,吃還堵不住你的嘴!”戴夏簡單粗暴地把一個饅頭塞到他嘴裏。
“呸!戴夏你!”陸鳴澤受夠了。
戴夏扭扭脖子,“不用謝我。”
吵吵鬧鬧的,有戴夏在,陸鳴澤反而沒以前那麼吵了似的。
小侯爺這頓飯也沒吃好,心裏記掛著很多事情,加上昨晚的酒力還沒完全散起,有些頭疼似的。
他在簷前揉著太陽穴,宿醉頭疼,世俗的瑣事更讓他頭疼。
“小侯爺,喝點水?”洗桐要往屋裏送茶,看他如此,隻好順水推舟先給他了。
陸鳴澤接了,又不禁打量起麵前的女子。
一個女子,能帶著王妃遊走於京城和江南,把王爺和王妃的行蹤瞞過所有人,一天一夜之間往返而毫無差錯,便是他手下的暗衛,也絕對沒幾個有這樣的素質。
本來對江初瑜打消的顧慮,現在又燃燒起來了。
“洗桐姑娘,是嫂嫂從江府帶來的嗎?”他不禁問道。
洗桐淡然一笑,搖搖頭,“我與娘娘識於年少,她救賀夫人的時候,我被誤打誤撞綁進了王府裏,所以就留了下來。”
“這樣……”陸鳴澤心中暗想,把王爺行蹤隱瞞,的確不是江府會做的事,看來隻聽命於嫂嫂。
但他還是不信有女子能往返江南和京城,僅在一夕之間。
“洗桐姑娘,嫂嫂此番行徑,如果報到禦前,可是……”
“可是王妃太在意王爺,才會冒險出京,不顧身份日夜照料。”洗桐打斷他的話。
這倒讓陸鳴澤沒法子繼續問了。
“小侯爺,王爺失憶,您也不用太擔心,王妃已經答應要帶他回京了。”洗桐淡淡地說,“也別忘了,王爺為何來江南。”
陸鳴澤心裏一緊。
“眼下王爺不僅要平安回京,還要把皇上給的任務順利完成不是?”
“你……”陸鳴澤幾乎震住了。
“小侯爺,”洗桐悄悄地說,“戴公子常和薈寶齋的英二姐發生口角,但為什麼薈寶齋要戴公子如此仇恨,小侯爺不妨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