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回房間的江初瑜馬上板著洗桐問:“怎麼辦怎麼辦?”
“姑娘我儀表萬千,被我迷住了吧。”洗桐反而很得意地扭了扭。
“怎麼了,你動了凡心了?”江初瑜不可置信地問她,“你喜歡上小侯爺了?”
“當然沒有。”洗桐掙開她坐到桌前,隨手拿了塊桂花糕吃,“王妃忘了,我可男可女,又不是真的人。”
“啊?什麼?”一個聲音從內房裏傳了出來。
江初瑜和洗桐麵麵相覷,這可糟了。
“誰、誰啊?”江初瑜還是強裝鎮定地問。
奶娘緩緩從裏麵走了出來,“我給娘娘收拾房間呢。”
她臉上笑著,實際上是去把從廟裏求的送子符藏到江初瑜的枕頭底下。但是意外的發現了一個小木匣子,還從裏麵拿了一瓶藥丸,現在正握在手心裏呢。
“奶娘啊,剛剛、剛剛洗桐跟我開玩笑說,意思是她和男的過,和女的過都行,她真不在乎什麼人。”
“啊哈,嗯……”奶娘心裏還緊張著呢,“沒、沒事就好,娘娘歇會兒?我還有事忙。”
奶娘匆匆落跑,江初瑜奇怪地看看洗桐,這不像是奶娘的風格啊。
“別管她了,奶娘好說,現在還有一個大患。”洗桐認真地說道。
嘴巴一張一合的,吐出來三個字:“鄭元心。”
“她?”江初瑜聽這個名字心裏不對付,“她不是和蕭景年斷了嗎?”
“對,不過現在她跟蕭景洪聯係上了。”洗桐說道,“上次江左川的賬本,她偷的。”
“蛇蠍婦人。”江初瑜翻個白眼,“兄長一片真心,真tmd的喂了狗。”
“現在你打算怎麼辦呢?”
“涼拌!”江初瑜坐下來也捏塊糕點吃,“為什麼要動她?她是大女主,業務能力杠杠的,不能為我所用嗎?”
“你的意思是?”
“她是我們打入敵方的臥底啊。”江初瑜說道,“我兄長溫文爾雅,我和蕭景年的計劃他未必讚同,與其如此不如瞞著兄長,讓鄭元心給蕭景洪散點假消息。”
“你還真是物盡其用。”洗桐不知道該不該誇她。
江初瑜一邊吃一邊說:“肯定要防著她點兒,不過蕭景洪有什麼動作之前,她應該不會輕舉妄動,兄長也不會有危險。”
廢話不多說,江初瑜還惦記著西街市的兩家的鋪子。
雲青和朱墨和把酒樓打理得井井有條,最近也沒有任何的指示,儼然一家最普通不過的鋪子。綢緞莊的生意也不錯,官太太們依舊喜歡在這兒談天說地。
江初瑜依舊會裝作來買衣服的模樣,在綢緞莊和各位夫人們談天說地。嗑著瓜子,聊著小天。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以前隻是閑聊,現在卻是在收集朝堂的風向,同時把自己想讓別人聽到的散布出去。
春日人總是懶懶的,何況一轉眼到了春夏之交,天氣一熱,更不愛動。江初瑜也是這樣,但是春夏之交正是換季的時候,也正是綢緞莊上新的時候,官太太尤其多,她更不能錯過這個季節。
“啊哈——”一個大大的哈欠,她懶洋洋地靠著。
京師統領的張夫人連忙問:“王妃困了?這最近啊,身子是乏得很。”
“可不是嗎?”江初瑜轉了轉脖子,“最近總是睡不夠似的。”
“可是王爺恩寵正濃。”吏部尚書家的王夫人瞟到她領子旁有一塊小小的紅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