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給我送東西啊,昨個還賞給她們每人一盒首飾,兩匹緞子。”
江初瑜看他這麼警惕,不免發笑。
蕭景年也承認自己草木皆兵了,他攬著江初瑜道:“女人家有時候才麻煩,蜜裏都藏著毒藥,王妃可要小心些。”
蕭景年的經驗,來自於他二十年的親眼所見,舒貴妃如何在宮裏掙紮,被人算計,又去謀害別人。坐穩貴妃的位子,每一步背後都是鮮血淋漓。
他從小的飲食裏,銀針發黑的次數一隻巴掌也數不過來。
江初瑜摸摸肚子說,“我的孩子,我不會讓他們有事的。”
“他們?”蕭景年捕捉到這個字眼。
“是啊,他們。”江初瑜今天才告訴他,悄悄地說,“我覺得有兩個寶寶。”
蕭景年覺得又是她在說玩笑話了。
“太醫說有兩個。”
“真的?”蕭景年眼睛亮晶晶的,一高興把她抱起來轉了幾圈,“太醫真這麼說的?”
“是啊。”比太醫說的還準,江初瑜有十足十的把握。
蕭景年簡直不知道該表達現在的心情,可一想到西苑那幾個女人,就道:“那就更不能讓姨娘來請安了。”
“蔣涵家裏是做絲綢生意的,我覺得可以用一用。”江初瑜卻有不同的看法,她更大的自信,其實源於她許的願望,百分百的把握,她和孩子不會有意外。
“一點小生意,還用王妃操心?”蕭景年把她抱在膝上,“你安心養胎,好不好?”
“又不衝突。”江初瑜摟著他說,“王爺也不能把我關府裏吧?”
蕭景年笑了笑,其實他就是這樣的想的,西街人太多了,擠著碰著的,他可受不了。
“讓掌櫃來府裏和你說。”蕭景年點了點她的鼻尖,“顧著孩子點,好不好?”
“孩子孩子,都是孩子!”江初瑜哼了一聲,就從他身上跳下來,大步流星地讓奶娘去收拾午膳。
“你慢點!”蕭景年喊她都來不及。
日子就這麼過著,蕭景年才是草木皆兵,她打個噴嚏都要以為天上掉刀子了。
七月裏,荷花開得正好,江初瑜的身子也能看出來了,行動越發笨重,自己也懶了起來。
江初瑜出不了王府,又難免有些悶,她讓人接了雲青來,說說話,也說說酒樓現在的情況。
“酒樓裏又翻新了裝飾,現在幾乎每天都滿座,朱掌櫃打算再請幾個夥計,我們要忙不過來了。”
雲青和她說著,手裏拿著個小衣服繡著,“酒樓忙得不開交,我還忙裏偷閑地躲回府裏,讓朱掌櫃可得腳下踩風火輪了。”
“你回來陪我兩天,也歇歇,忙了一年了。”
洗桐比雲青更忙,陸鳴澤不時把她請出去當軍師,還有些其他的生意,都交給她去開拓了。
“娘娘的身子有四五個月了吧?”
雲青看著她的肚子說,“等娘娘生完小世子,我再回酒樓也不遲,這幾個月啊,就給小世子做衣服好了。”
“那行啊。”江初瑜拿了她剛繡好的一個肚兜看,紅色的金魚,活靈活現得擺著尾巴,“手真巧,早知道你手藝這麼好,讓你去綢緞莊也好。”
“我這繡的,也就是娘娘不嫌棄。”雲青笑著說,“還是讓我在酒樓吧。”
“行,你願意啊,兩個都交給你打理!”
江初瑜躍躍欲試地拿起針,奶娘一直在幫她準備小孩的衣服,雲青回來了,也幫著她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