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年端詳著手裏的鞋子,還覺得奇怪,隻有兩張鞋麵還有鞋底,並沒有成形,看不出個什麼樣子。
目光一瞥,在奶娘手裏看到了另一隻。他走了過去,“這是王妃給我做的?”
“娘娘做的話,除了給小世子,肯定就給王爺了。”沈念宜笑著說。
“還沒做好呢。”奶娘怎麼可能給他,連連往身後藏。
但這更讓蕭景年好奇了。
蕭景年拿到手的時候,臉色瞬間黑了,陰著臉冷冷地把屋裏所有的人都打量了一遍。
他一言不發,就拿著那隻鞋,好像馬上要爆發的火山一樣,立在眾人麵前。
“去找洗桐回來。”江初瑜深感不妙,悄悄對雲青說。
雲青明白,馬上偷偷溜了出去。
房間裏靜的可怕。
“這……怎麼了嗎?”見眾人都緘默了,蔣涵又好奇地插一句嘴。
“放肆!”怒氣在這一刻湧了上來。
蕭景年一聲嗬斥,所有人都跪了下來,蔣涵慢了半拍,被沈念宜拉著跪下,低低地把滿是珠翠的發髻垂下。
隻有江初瑜怔著,站在原地望著他。
“蕭、蕭景年……”看他生氣的模樣,她有些害怕,嘴唇都有些發抖。
尤其是今天,紅杏出牆的奇恥大辱,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容忍頭上一頂綠帽子。
蕭景年如果真的誤會,那麼她才會萬劫不複。
“王爺恕罪,這絕對不是娘娘做的。”奶娘看他要走向江初瑜,跪在地上就把他的腿抱住了,用盡全身的力氣把他攔住,這時候如果起衝突,說不定就是一屍兩命。
“放開!”蕭景年不耐煩地把鞋子一扔,“奶娘這是做什麼?”
“王妃……”他走向江初瑜,順手把她攬住扶著。
他低低頭湊近了江初瑜隆起的肚子,“剛剛聲音大了些,沒嚇到吧?”
“沒、沒……”江初瑜結結巴巴的,更有些摸不明白狀況。
如果怒氣上湧還跟她演戲的話,那恐怕才更可怕。
“這裏不幹淨,待會兒讓人來打掃一下,今晚別住這兒了。”蕭景年和她商量的語氣,但已經攬著她轉身要離開。
“可是這隻鞋……”跪著的人群中發出一絲疑問。
蕭景年馬上就轉回身來,眸子冷的好像千年的寒冰一樣,被看一眼仿佛就會被釘死在原地。
“剛剛是誰說的?”他壓低著聲音,卻掩蓋不住殺意和怒氣。
眾人緘默著,蕭景年提高了聲音又問了一遍,“剛剛誰說的?別讓本王問第三遍,否則這個房間裏,除了王妃的人,通通杖斃!”
“王爺恕罪,是妾身覺得奶娘行為反常,才……”沈念宜磕著頭謝罪,“妾身失儀,請王爺恕罪。”
“本王瞧著你也有些反常。”
蕭景年走到她身邊,拿過那隻鞋,半蹲下來,陰冷陰冷地問道:“沈姨娘看看,這隻鞋有什麼反常嗎?”
“這鞋……”
蕭景年往她麵前一扔,“沈姨娘聰慧,如果說不出來,本王可是要派人來好好教一教你了!”
麵前的黑影子好像催命符一樣,眼前更是一黑。沈念宜俯首拜著,“這鞋……”
“蔣姨娘看呢?”蕭景年又轉了轉身子,把滿是寒氣的目光對準了蔣涵。
蔣涵低著頭,“妾身不知。”
“這鞋不是本王的。”蕭景年把答案揭曉了出來。
但他依舊不依不饒,“還有什麼反常,沈姨娘可得抓緊了想,要再讓本王替你說,可就不是找人訓導那麼簡單了。”
“這鞋……這鞋不是王爺的,可……”沈念宜磕著頭,梨花帶雨地說,“可這鞋……這鞋是娘娘房間裏找到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