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瑜一直憤憤不平,回了王府也咽不下這口氣去。
小婉穿戴一新,又免不了一陣泣涕漣漣。
“回來就好了。”江初瑜還是忍不住破口大罵,“都是賀白辰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等我一定找機會要他回家種蘿卜。要讓他身敗名裂,跟喪家之犬一樣。”
“娘娘!”小婉又跪了下來,“是我不該高攀,娘娘別生大人的氣了。”
“你還給他求情?”雲青不滿地道,“小婉,賀白辰就該下地獄,恩將仇報,死無全屍才好。還有他那個小妾,統統杖斃,一個不留。”
在蕭景年和江初瑜在江南時,雲青便已經知道了這回兒事。
是一個孩子無緣無故的掉了。
太醫說,是小婉以前落過胎,傷了身子。
小婉記得賀白辰當時的模樣,久久呆坐,一言不發。
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所以勸他納個小妾傳宗接代。
可是賀白辰的眼底不是對於她不能生養的哀怨,而是一種嫌厭,是被欺騙和被背叛後的一種怒意。
“怨我沒有在成婚前跟他說明白,也怪自己異想天開。”此時的小婉也把過錯都歸結到自己的身上。
雲青恨鐵不成鋼地道:“你就是性子太軟,沒有你,賀白辰早就在大街上餓死了!而且再怎麼說,你也是娘娘和王爺做媒嫁給他的,不看僧麵看佛麵,他做得也過分!”
“我還說你呢,雲青,你早就知道小婉被賀白辰欺負是不是?”江初瑜道,“我提了幾次,你怎麼就不說呢?”
“還不是她!”雲青衝著小婉努努嘴,“不讓我說,怕您擔心。您又懷著小世子,我哪兒敢啊?”
“那也不能瞞著我。”江初瑜訓道,“從今往後,你們都是我的妹妹,誰也不能欺負你們兩個。”
雲青和小婉不免又雙雙跪地,這對於她們來說,本就是莫大的恩賜。
“好了,都起來,說了是我妹妹,還動不動跪下!”
這件事該告一段落,但隻是江初瑜以為的。
小婉一直心事重重,雖然衣食無缺,但是總是愁眉不展的模樣。
半個月以後,賀白辰突然造訪王府。
書房裏,蕭景年很是憂愁。
“按理說這是賀大人的家事,本王不該插手,可是王妃待賀夫人如親妹一般,本王也很是為難。”
“王爺,下官非是故意,隻是……”他拱手立定在蕭景年麵前,“下官受恩於王爺王妃,萬死不辭,可是婚姻子嗣,下官不該馬虎。”
“王妃曾說,成婚前早就與你言明,尊夫人非是一嫁之身。”蕭景年板著臉,“當初是你親自求娶,如今卻讓王妃義妹受盡苦楚,本王和王妃實在不能袖手旁觀。”
賀白辰閉著嘴,這個啞巴虧,也隻怪他當初酒後亂性,現在有苦卻不能名言。
“賀大人,你便是再不滿,賀夫人也是江府的義女,你和她是本王請了陸羽老大人親自主婚,這等榮耀,別說你一個初入朝堂的新秀,便是朝中舊識同僚,也求不得。”
“是下官行事不周。”賀白辰隻能認錯,“隻是王妃一紙休書,若真讓下官和內子和離,這……隻怕下官和王爺麵上,都不好看。”
“王妃是愛妹心切,哪兒有女子休夫的?”蕭景年打著扇子轉了兩圈,“依本王說,賀大人去跟賀夫人認個錯處,本王再勸勸王妃,你們夫妻床頭大家床尾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