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年這次並沒有推辭,這是他和蕭景洪爭奪到最後的時刻,他當然要蕭景洪親眼看看,是怎麼敗在他這個閑散的三皇兄手裏。
倒是舒貴妃勸了兩句,說他已經受傷,不宜再長途跋涉。
皇上當然不會聽,派他和威遠將軍領兵前往。
江初瑜對此頗有微詞。
她打點著行李,“說了幾天的事,結果變成幾個月了。”
“最多兩個月,王妃和孩子等我回來。”他哄著她,捏了捏她的臉,“別生悶氣,這也是好事。”
“好事好事,好事回來一身的血。”她努努嘴示意蕭景年胳膊上的傷口,“上次去江南,差點回不來了,這次去,我可分不開身去找你。”
“上次要是沒回來,咱們倆估計在江南也富甲一方了吧。”他故意地把話岔開。
“蕭景洪困獸之鬥,絕對沒有危險。”
“唉!”
江初瑜何止是擔心他的安危,分別本身就是一件讓人哀愁的事情。
可是皇命難違,她啊,不想握住的時候被塞在手裏,不想鬆手都適合卻不得不鬆。
“江南人傑地靈,你別迷了眼就好。”
江初瑜說著,這還是當年她母親和奶娘勸她的話。
“果然,你想的,就是這點事。”蕭景年調侃一笑,在她鼻尖點了點,“我倒是可以給你和孩子帶點東西回來。”
“你人好好的回來就行了!”
這次陸鳴澤難得沒有跟著去,因為京城中也需要人照料,此時才正是拉攏人心,收割勢力的大好時光。
但小侯爺會算準的時間去王府門口堵洗桐,她總是要到酒樓和各處去瞧瞧。
幸好蕭景年不在,陸鳴澤上門總得顧慮些,但是洗桐被他堵的,就差躲在王府裏不出門了。
洗桐戴著麵紗,偷偷摸摸從角門出來,“我這都被逼成特務了,陸鳴澤那個家夥,能不能長點眼,怎麼就看上我了呢?”
“看上你怎麼就不長眼了?”小侯爺的聲音從她背後傳來。
洗桐連忙往後看去,如臨大敵,“你怎麼又來了?”
“大路朝天,我怎麼不能來?”陸鳴澤一把握住她的手腕,“走。”
“去哪兒?”
洗桐來不及掙紮,就被陸鳴澤帶到了馬車上。
他難得不騎馬,和洗桐一塊坐在車裏,掀著簾子對外麵喊了一聲:“紅袖招。”
“紅袖招又怎麼了?”洗桐鬆口氣,原來隻是生意上的事。
陸鳴澤不回答,隻是一個勁盯著她,好像要把她從內到外都看穿一樣。
“我以前還奇怪,怎麼王爺成婚後就天天坐馬車,原來和心儀的女子一起坐在車裏別有一番滋味。”
“你什麼意思?”洗桐抱著自己往後靠靠,這車廂狹小,退無可退。
“你、你別亂來,聽懂了沒?”她做係統這麼久,頭一次被當成獵物放到案板上,還是個不好處理的家夥。
“你希望做什麼?”陸鳴澤玩味一笑,“洗桐,上了 我的車,就該知道……”
“知道你個大頭鬼,這是大街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