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桐,我現在是什麼感受你知道嗎?”江初瑜說的哀痛,“我剛剛在想,我該怎麼麵對蕭景年,我和他,還能跟以前一樣嗎?”
江初瑜搖了搖頭,不願意接受卻也不能不接受,終於又悲痛地抱著洗桐,“我覺得好像自己的內褲被人穿走了,她還大搖大擺地在我麵前惡心我,問我還要不要再穿。”
“出了軌的男人,就跟二手的內褲一樣讓人作嘔。”洗桐感慨著,卻隻是在心裏,沒有明言。
盡管她很理解江初瑜的心情,但是任務做了十年,為這一分終止,實在可惜。
而且,蕭景年未必不是個好男人,這件事情不是出自他的本心。
洗桐不知道該怎麼勸慰,現在江初瑜尚在哀痛之中,估計什麼話也聽不進去,等以後緩過神來,大約也能接受蕭景年這樣意外的過失吧?
再不濟,兩個人還有一雙兒女呢。
早膳時辰剛到,擺了一桌子的飯食,雲青進來問她,是否要用飯。
“吃些吧,日子還得過。”洗桐也勸動。
江初瑜又是一聲歎息,讓人扶著慢慢往桌前移動,扭傷的腳踝,還沒有心上的口子疼。
走了不到兩步,就有內侍通報,陛下駕到。
江初瑜下意識抗拒地搖頭,“不見。”
但皇上豈是她說不見就不見的,蕭景年已然進來了,看到了行動不便讓人架著的皇後。
“皇後……”他走過前去想扶他一把,但是江初瑜卻把臉別了過去。
不想見,見了也要避開。
“都下去!”蕭景年揮手道。
江初瑜反駁著,她抓緊了洗桐的胳膊,“不許走。”
“我扶你。”蕭景年想從洗桐手裏接過她,江初瑜卻本能地一閃,不小心又摔在了地上。
“娘娘!”雲青急得喊了一聲。
江初瑜卻抬抬手示意誰都不要扶她,就那樣坐在地上,“陛下看了,臣妾有傷在身,侍奉不周,還請陛下移步。”
“皇後,我……”蕭景年蹲下身來,想解釋一番,但又似乎無可狡辯。
“臣妾恭送陛下。”不等蕭景年說出什麼話來,江初瑜側側身,已經要趕他走了。
整個宮室的人自然都跟著江初瑜,跪下來恭送皇上。
“你……”蕭景年輕歎了一口氣,“你好好養傷,我晚些再來。”
他站起身來,離開前想起來,說道:“那個宮女,已經杖斃了,日後也不會有這樣的人來汙皇後的眼。”
江初瑜就好像沒聽見一樣,兩行眼淚又不爭氣地流下來,但是她仿佛已經感受不到了,憤恨地捶打著自己的兩條腿。
“娘娘,娘娘您別這樣……”雲青慌慌張張地上前阻攔她。江初瑜一把攬過她,俯在雲青的肩頭又啜泣起來,心中好像壓著塊石頭,把她所有的路都堵死了一般。
洗桐立在一旁,眉頭也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