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府裏的人零零散散倒在地上,身旁都放著一個碗,碗裏餘剩些褐色湯汁,順著碗邊往下滴。
一個丫鬟暈乎乎的醒來,身上的藥勁還沒過去,手撐著地幾次都沒站起來,腳踩到一處柔軟,順著看過去三四個人都躺在地上,嚇得失聲尖叫,“啊!”
整個人緊緊抱住自己,害怕的閉上眼,幾秒後,睜開一隻眼,看到他們胸脯有在動,挪過去手指顫抖的試探鼻息,溫熱的呼吸傳到手指上,丫鬟放心的鬆了一口氣,
丫鬟爬到自己相好的身邊,拽住衣服就開始晃,誓要把這個人搖醒。
相好半眯著眼看著丫鬟扭曲的晃動,頭被搖的越來越暈,一股嘔吐感襲來,抬手想要停住丫鬟,下一秒啪暈過去,丫鬟看他不醒手上的勁越來越大,一不小心讓相好的頭撞到石頭,給灰色的石頭蒙了些許紅色。
丫鬟察覺到不對,摸著相好的後腦勺,手上染紅一片,丫鬟慌張的扛起相好就往府醫方向跑。
其他躺在地上的人陸陸續續的醒來,抬眼就看到丫鬟扛著相好奔跑的背影,驚訝的捂住嘴,都沒想過她能扛著大她幾十倍的人。
門口的侍衛也爬了起來,第一時間跑到真王屋外,詢問景王的狀況。
“王爺、王爺。”
叫了幾聲,屋內沒有任何反應,侍衛怕景王遭遇不測,破門而入,入眼便看見景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對於剛才侍衛的喊話沒有反應。
侍衛害怕的咽口水,拿手測了脈搏,感受到心髒跳動,腿軟的往後退了幾步,跌跌撞撞的跑出去找大夫。
幸得府醫裏人都已經醒了,同時跑來兩個人,哦不是三個,肩上還扛著一個。
屋裏正在說話的兩個人,瞬間消失一個人在原地,留另一個人獨自麵對丫鬟和扛著的人。
“這是?”
府醫指著肩上的人,半死不活的樣子。
丫鬟把身子一轉,露出相好頭的那一側,肩上的相好手自然的垂直放下,跟隨動作搖擺。
府醫扒開頭發看到裏麵的傷口,經過幾經檢查,沒有傷到內裏。
“沒有傷到根本,到時幾副藥下去,再細細養著有沒有大礙。”
“真是太感謝,奴婢當時真的是嚇得不輕,差點以為要隨他去了。”
丫鬟提著的心終於能放下,她當時就想好了,如果他不在了,那她就跟著一起走,反正沒有爹娘疼愛,走與不走也都相差不大。
府醫幫著把相好抬下放到床上,清理頭上的血,把弄好的藥膏抹到傷口上麵,用布一包,不過這個府醫的技術不行,相好的頭上除了眼睛鼻子嘴露出來其它都包著露不出來。
丫鬟看府醫的眼神從信任到懷疑,這真的能治好嗎。
麵對丫鬟懷疑的眼神,府醫裝作看不見,清了清嗓子,去擺弄藥材,扒拉著抽屜裏的長條。
被侍衛拉走的府醫,路上緊緊的拉住衣領,被侍衛粗暴的拽著,差點掉了下來,不僅這樣還要顧著腳底下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