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傲宸(2 / 2)

“,沒傷著吧?”逐月關心問道。

琴卿,看著墨子硯,“我與公子有何冤仇?公子竟要如此狠下殺手。”眸光一凜,不複先前和善。

逐月解開他的道,卻也是不怕他再次動手。“無冤無仇?”墨子硯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幽冥山莊迫害我祖父在先,還盜取我家秘笈,還敢大言不慚的說,與我無冤無仇?!”墨子硯字字鏗鏘,那神情可謂是恨意濃烈。

“墨兄冷靜一點。”司徒前去桎梏著他,以防他再次衝動。

琴卿逐月相視一眼,“你姓墨?是困龍崖的什麼人?“逐月疑惑開口。

“困龍崖第十三代嫡傳弟子,墨子硯。”墨子硯昂首自豪道。

逐月先是一怔,而後眉開眼笑,她笑起來,眼若月牙,露出嘴角兩顆小犬牙,讓人心生好感,“原來是墨老頭的孫子呀!”

“休辱先人!”墨子硯大喝一聲,桃花眼裏燃起熊熊烈火,幾欲掙紮上前。

“墨兄,冷靜!”司徒陌急急拉住他,“切莫枉顧性命!”

琴卿冷笑:“小子,別不自量力!”她,已然動怒。

“琴卿。”恍若天邊雲端傳來的聲音,又似千古絕唱般優美動人,如若夢幻虛無般。

聞此聲,琴卿逐月初月皆是一怔愣,又瞬間回神,三女皆斂眉低首,神態異常恭敬。“主子。”

餘下眾人皆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如洪水般鋪天蓋地湧來,猶如君臨天下般的霸氣,此刻無遺鋪陳開來。

三女盈盈下拜,“恭迎主子回莊。”

那一刹那,仿佛天地間的光華都聚集在了一起,如同造物主耗盡心血雕刻的麵容,是用任何詞句形容都嫌庸俗、玷汙了般,星辰月華無光,百花失顏何止傾國傾城傾絕世,卻是連天地都要動情的麵容,人間哪兒尋幾何?鳳舞九天軒轅出,淩波江上煙浩瀚。蓬萊何年見天晴,幻虛終成世上事。欣長單薄的身子,著一件黑色繡金色雲紋的深衣,添上幾分倨傲、高貴。黑發似錦如緞,披散至腰際,若有似無見,彰顯其睥睨之大氣,渾身包裹的是無與倫比的尊貴氣息,鳳眸輕抬,幽深的如一口古井,千年幽靜,千年沉澱,深邃如海。

這……是男是女?如此完美絕倫的人,竟讓人猜不出性別,畢竟這世上比女子漂亮的男人大大的有,咱們司徒將軍就是一個。

“在下司徒陌,見過莊主。”終於知道為什麼墨子硯稱幽冥莊主為老前輩時,初月那副表情了,她(他)又怎算得上老前輩呢?不過,她(他)給他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就像是……

“司徒陌?”紅菱朱唇輕啟,兀自喃喃,宛若天際浮雲,氣韻悠長,吐氣緩如蘭。

女的!天呐!這世上女子再無立足之地了,她們都該為自己感到悲哀了,有這樣的女子存在,哪兒容得了她們半點光輝呀!先出了一個司徒陌,現在又出這麼個幽冥莊主,世上女兒都該找地兒哭去了。

“主子,先坐下吧!”琴卿起身笑道,“趕了這麼遠的路,肯定累了。”她累,才怪!一路從頭睡到尾。

黑衣女子鳳眸清冽,注視著司徒陌,良久,眼底方掠過一絲喜意,琴卿已然在一旁把事情始末說給她聽了,“叫鑫老來吧!”她斜靠在椅子上,懶懶開口,“諸位請坐吧!”

初月自動退下。幽冥山莊中,你無須吩咐某人做何事,她們心中自是有一盞燈亮著。

聽得她的話,眾人方才敢坐下,奇怪的是,他們在這個女子麵前一點也強硬不起來,就連墨子硯也隻是悶悶站在一旁。

“這位姑娘是……”女子掃了一眼宮瀾鈺,遲疑慵懶道,眸瞳輕合,這個女子讓她想起了一個人。

宮瀾鈺自是知道她問的是自己,她小心翼翼起身,行了禮,饒是她心氣再脯也明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這個道理,“小女宮瀾鈺。”

琴卿一怔,清澈的眸中渾得如一潭死水,宮家的人?她略微擔憂的看向上位的主子,見沒什麼異常,心也就放下了。

“你娘親可安好?”扇睫掀起,滿是透徹。

“莊主認識家母?”聽聞她提起母親,宮瀾鈺便欣喜起來。

應該算是認識吧!女子沒有回答,倒是琴卿冷笑一聲:“何止認識令堂、令尊,還見過小時候呢!的,好不可愛!真實十足的千金。”

明眼人一聽,便聽得出其中嘲諷,司徒陌亦是暗想,這莊主年紀輕輕,怎麼會認識二夫人呢?而二夫人又怎會和江湖中人扯上關係呢?

“敢問莊主尊姓大名?”宮瀾鈺把心一橫,幹脆打破砂鍋問到底。

女子右手支撐著頭,冷凝的麵容終於浮現了一絲淺顯的情緒,卻是嘲弄,“你會後悔的。”

“無悔!”宮瀾鈺說的大聲,因為心裏在發虛。

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爬上晶瑩的臉龐,“聽好了,本——”她頓了頓,鳳眸裏精光迸出,道:“宮傲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