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男人”與“好女人”究竟是什麼概念到底誰對誰錯,有待大家評論。
期待那些“好女人”做一個真正的“好女人”。不要讓感情成為遊戲。
從通篇文章可以看出,他也是按自己的一點經曆來判斷是非的,這自然是不可取的。說一個人好,不能看人家對自己好不好,而要看人家對別人好不好。這基本上是一個常理。此乃其一。
其一二便是深層次的文化背景。這實際上是一個文化心理的問題。千百年來,隻有男人罵女人的份,說女人是禍水,女人的性欲比男人要強百倍,女人是水性楊花的,等等。在那樣一個男性為中心的文化環境下,女人沒有任何還擊的能力,即使武則天做了很多事,還不是給編了很多野史,讓她永遠地成為一個壞女人。男人看女人往往是以處女心態來看的,即要讓一個女人永遠地純潔,永遠地始終如一,不能有任何的變化。可是,男人可以三妻四妾,還可以逛青樓。女人有處女膜在監視她,而男人沒有,男人靠良心,但這良心有些不良。
那為什麼現在女人可以罵男人部是壞男人了呢?
一方麵,從上個世紀以來,女性意識崛起,在不斷地反抗著男性文化,由於是反抗,是革命,是暴動,所以有一種以怨報怨的心理;另一方麵,男性社會也在不斷地反恩,給女子以平等。白金龍同學的這篇文章裏就透露出一股濃烈的男子漢汗味,其實說透了,還是他心中有壓倒一切的男性中心文化的根。這是需要反思的。從上個世紀初以來的男人就一直在經曆這樣一種心理上的變革。
說到男人與女人誰更壞這個問題,我想是不會有答案的。這也是一種文化的觀念。若堅持男女平等,則必須相信人性是相同的;若堅持男女不平等,則一定會有壞男人或壞女人。不是男人更壞或女人更壞,而是文化中的傾斜。對於男人和女人來講,是一種共同的道德文化環境,要討論的應該是人性。人性不是絕對的,此一時彼一時,好與壞也隻是相對的,應人而異,應時而異。
還有,這個時代正是一個泛性化,泛愛情化、泛遊戲化的時代,戀愛越來越早,而結婚越來越遲,這樣就會形成無數的怨男怨女。倘若我們不是從一己的痛苦來認識,而從更為深層次的文化背景中來認識,則問題就不是自己的痛苦所形成的問題了,而是一個文化的問題,是一個道德的問題,是一個有關信仰本身的問題。
第46講:大學生對同居的態度讓我驚訝
我曾接受過很多起女大學生的緊急谘詢,內容大致是一樣的:她們的男朋友給她們下了最後通牒,如果再不發生性關係,則分手。原因也很簡單,那些男生都認為,既然相愛,就應該有性,否則,就是不愛。
麵對這樣的要求,你該怎麼辦?
發言的第一個是女生,她說,同居意味著責任,關涉未來婚姻,我不會同居。
我笑了,這類似於表態。我知道她還沒有男朋友,便不再問下去。
另一個女生說,如果我的男朋友這樣對我,我就與他分手,我也會說,那你就去找個性服務行業的不就行了,那不就是愛嗎?
我問她,你在戀愛嗎?
她說,是。
我不能再問下去了,盡管她的回答比較模糊。我們社會的道德還不允許如此。大概今後也很難如此。對於一個未婚的女生,社會是可怕的。
接下來的幾個仍然是女生,其中隻有一個覺得無所謂,隻要雙方願意,他人是不得幹涉的。於是我問她:
“你覺得能做到這樣嗎?比如,你父母的關懷,周圍人道德上的狐疑與譴責?”
“我們應該尊重法律。”她扶了一下眼鏡說。
“是的,法律是應該尊重,但法律比起道德來畢竟狹窄得多,你生活的每一刻每一處畢竟也不能全靠法律。道德是很重要的。我們是一個社會的人,所以要受到社會的種種束縛,不但我們自己常常會受到社會的約束,而且我們也有一種義務維護社會的公共道德,而這樣做就要幹涉他人。你隻是在要求社會如何,而你是社會的一分子,怎麼辦呢?”我笑著問她。
她翻了幾下眼睛,笑了笑,不知道說什麼好。其實,我們常常會處於這樣的矛盾之中。當我們強調自己時,便損害了公共,而當我們維護公共時,卻阻礙了自己。什麼時候強調個體什麼時候強調公共是與時代精神有關的。
這是悖論之一。
男生對同居的態度則幾乎是一致和明朗的:該發生時便發生。我問一位男生有沒有女朋友,他說還沒有。我便問他:
“如果你結婚時發現你的女友不是處女,你會怎麼看?”
所有的人都看著他。他的臉也紅了。我說:
“這其實是問題的焦點所在。女生幾乎都不讚成同居,一是因為男人部有處女情結,生怕未來的婚姻中受到傷害,所以女性對性很謹慎,二是同居可能會給女性帶來麻煩和痛苦。而男生對性的態度是隨機的,因為沒有人能確認男人在結婚時是否有過性行為,男人也不會留下太多的身體上的痛苦,而且社會對男人也是寬容的,但是,對女性則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