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思想比眼前的男人前衛些,但是在感情方麵我的卻是個新手,這麼直接的告白,實在令人有些突然,而且這家夥問的問題似乎都很別扭,回答不是,不回答也不是,我隻好繼續幹幹的站在那裏,。
兩個就這麼呆著挺怪異的,男人“咳”了一聲站起來,抖著一件略微厚些的衣衫,輕輕地披在我肩上,目光柔和溫暖,帶著一抹青煙一般的惆悵,以至於我恍惚之間沒有察覺到他留在我額上的一個淺淺的吻痕。
“這……這……呃……”我臉紅到脖子根了,我下意識的低下頭,心裏莫名的心虛,給這樣的大美男“非禮”我應該高興才對啊,我勉強的說服自己硬巴巴的咧咧嘴,估計比哭還難看。
他點點頭,帶著略有沙啞而迷離的嗓音重複的說道,“誰都可以想但不準想他,小惜……你真的好美。”一隻手緩緩的向我臉頰撫來。
背後的門“吱呀“的被人推開,“主子呀,你怎麼……啊!!淩……淩殿下……”後麵幾聲幾乎用變了腔的聲音喊出來。
我腦袋“嗡”的一聲,一把火著燒到我臉上,我尷尬的將僵硬的脖子轉過去,隻見香茹緊咬著唇,頭低到極點,一張小臉像煮熟的蝦子,懷裏還來回搓著一團像蔫幹鹹菜的布團。
男人點點頭,淡淡“嗯”了一聲,絲毫不覺得尷尬或多餘,抬頭望了望即將明亮起來的朝陽,卻轉身陰陰的撩了撩我鬢角的發絲,在我耳邊低啞柔媚道:“他病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極不自然推開他,尷尬的退了幾步,想也沒想連連搖頭,這家夥說話怎麼那麼怪啊,誰愛咋的咋的,****啥事,我又不是你們的靈小娘子,停!打住,“什麼?你是說王上?”
男人沒有說話,背過身去。
我忽然想起了小丁子說這月嬋宮來曆時,有說過什麼先皇“去”了,這些歌妓妃嬪也都跟著“去”之類的話,那……那個什麼鳥皇帝萬一病“去”了,我是不是也要跟著“去”啊。不,不,你看這事情給弄的,“嚴不嚴重?你趕緊給他找個大夫看看嘛!”我低著頭,瞅著我的腳趾,忙說。
我最討厭這古代的殉葬製度了,死一個就夠可憐的了,還硬要拉著死人活著的妻妾奴仆跟著活埋,還美其名曰“為亡魂冥福”,實在是太殘忍了,尤其是一些帝王將相更是成千上百的殉葬者,太野蠻了,也不怕這些無辜的亡魂到地獄裏將自己魂魄撕扯個幹淨,來世連豬都做不了。
不出意料,一對冷箭似的目光掃來,這當頭不是吃醋的時候,我也很嚴肅的抬頭回瞪著他。這麼一照麵發現這家夥確實生的好看,即便是生氣的時候也別有一番味道,但是好看也不行,保命要緊。
對上我冷冰肅穆的目光,他眼中忽閃過一絲苦澀,轉過身,側臉冰冷道:“這才對嘛,婉儀娘娘。”甩給我一個冷漠至極的邪笑,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白色錦袍的下擺像陽光中曼舞的蝴蝶,就那麼一閃便消失了蹤影。
我杵在那裏呆呆凝望著,腦袋像給重拳擊了一下,很沉,晃晃蕩蕩迷迷糊糊起來,窗外的光線朦朧似霧,一點點的在我眼前無邊的蔓延。香茹不知道何時跟著那撲棱的錦袍“蝴蝶”飛了出去。屋子靜寂的可怕,我估摸著早上醒的太早了,睡眠不足,於是摸索著又鑽進了被窩。
睡得正香忽聽窗外有窸窸窣窣的哭聲,聲音由遠及近,愈來愈清楚,似乎就在我床前,我在夢裏打了個激靈,心裏莫名的大駭。
“啪”好像是誰挨了一記響亮的耳光。哭聲隨著一聲踉蹌戛然而止。現場直播版的虐片咩?呼呼……我不是太喜歡,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