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昨晚教的不夠好。”幸世邈將濕潤的指尖在綢布上擦了擦,沒有要再喂她的意思。
他昨晚教的...
謝清晏臉紅了些,但很快又怯怯地央求道:“...我餓了...”
話落,謝清晏想著這飯應該是吃不了了,幸世邈是個什麼衣冠禽獸她再清楚不過。雖然麵前的男人看著一臉清冷,但是他心裏一定早就生了許多陰穢心思。
....那些陰穢心思,會在每次她楚楚可憐的央求後,一一暴虐地在她身上實現。
幸世邈卻一反常態,倒是也沒再逗弄她,舉起筷子,耐心地往她嘴裏喂食。
謝清晏有些訝異。
幸世邈看透她的想法,道:“殿下既然知道怎麼樣會讓臣產生欲念,那為何還要順著做呢?怕是殿下也樂在其中吧。”
謝清晏最討厭幸世邈這點——他總是能把自己看得透透的,哪怕她什麼都沒有做,沒有說。
“你胡說!我是被迫的,明明是你威逼利誘,我才...”
幸世邈舉著筷子的手頓了頓,僅一瞬間,謝清晏就害怕地閉上了嘴。
幸世邈眸色晦暗了些,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先吃飯吧,待會還要給殿下上藥。”
聽到上藥,謝清晏便懂了他打的什麼主意。
她怕極了,平時不用那玩意兒,她就已經很受不了,用了後她更是生死沉浮。
原本就不由她控製的情事變得更加變幻莫測,疼痛快感都會加倍,意識哪怕是清醒的也製衡不住失控的大腦。
謝清晏記得...昨晚她到後麵,已經很困乏,卻依然興奮地睡不著...那是這麼久以來,她頭一次堅持到最後才睡著。
謝清晏連忙搖了搖頭,含著食物嘟囔道:“不要好不好...幸世邈,我討厭難以自持的感覺。”
“您有臣在,需要自持什麼呢?信賴臣,乖乖的聽話,把一切教給臣即可。”幸世邈挑了挑眉。
他不在意她的痛苦與掙紮,隻在意她是否聽話,是否順從,是否隻屬於他一個人。
她想起了母後生前說的一句話,傻阿寶,那是皇上,不是爹爹。
傻阿寶,那是主子,不是情郎。
嘴中咀嚼地還是那些飯菜,卻已變得不再可口。
“幸世邈,你打我那天問我愛不愛你,可是...你根本就不愛我。”她不再吃下他遞過來的食物。
夾著食物的筷子又遞進了些,幾乎觸到她唇上,謝清晏無奈地含進了嘴中。
幸世邈問:“那殿下覺得什麼是愛呢?”
什麼是愛呢?是話本上的王侯將相衝冠一怒為紅顏,還是現實中的兩心相許生死契闊?
謝清晏口中仍在咀嚼,若無其事般含混不清地說出自己心中斟酌了許多年的答案:“是理解,是尊重,是把最重要的東西給她。”
“第一點臣自認做到了,第二點臣做不到,但會讓殿下習慣,第三點...”他勾了勾唇,嘴角噙著笑:“待會就給殿下。”
飯終於吃完。
謝清晏滿足地打了個飽嗝,卻感到腰下一涼。
“你別上那個不正經的藥...也別往那處...”
“哪處?”他問。
這次他手裏不再是兩個藥瓶,而是三個藥瓶,他一邊用手指沾著上藥,一邊說:“陛下年事已高,膝下卻隻有你和常王兩位皇子,最近正力不從心呢...”
謝常年輕時因修道少進後宮,現在老了卻盼著老來得子,然而人老了難免心有餘而力不足。
“父皇不是很喜歡四哥嗎?”謝清晏問。
她的關注點倒是奇怪。
幸世邈不回她,自顧自地將一瓶藥放到她眼前:“他命太醫配了許多壯陽助興的藥物,這便是臣討來的其中之一。”
什麼意思?
他不僅要給她上些醃臢玩意,還要給自己用上?
幸世邈本來就已經...她已經知足得不能再知足了。
“幸相...年富力強,用不上這玩意兒...”謝清晏央道,她隻在有所求的時候才會喚他幸相。
“殿下誤會了。”
“你...”
“這也是獻給殿下的。待會臣帶殿下去屋外透透氣,對傷口也好些。”他神情淡漠清冷,沒半分晦暗。
而謝清晏卻懂他什麼意思。
謝清晏指了指紅腫的腳腕,眼睛亮亮地望著他:“幸相...你看我的腳腕...走不了路去不了屋外的。”
那是幾天前被他蹂虐的一處,已經見好了些,但還是紅腫。
“附在臣身上即可,無需殿下操勞。”
“來吧,試試您父皇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