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世邈本意也隻是給她點教訓,並不想在她懷孕期間欺負得太過火,見她一哭,就又變得溫柔了。
大概他是忘了,謝清晏是喜歡這樣的。
幸世邈一退讓,謝清晏就開始得寸進尺。
她的手撫上幸世邈的頭,軟軟地問道:“好喝嗎.....”
確實尚可。
幸世邈悶悶地應了一聲。
謝清晏扭扭蹭蹭:“另一邊也要......”
幸世邈抬起頭,見她滿臉泛紅......快慰至極。
如無意外,眼前人就是將來的君上。
太子衣衫上的龍紋是四爪,而龍袍上的是五爪,不知這四爪與五爪的龍袍被解開時,會有什麼差別意趣?
想必是會有些新的意趣的...須知這天下至尊,就在他身下。
幸世邈咬了咬她,哄道:“別急。”
明明是秋天,殿中卻一片春光盎然,情濃繾綣之意。
如何能不急?
謝清晏被他誘得要急出火,嗚嗚咽咽地開始求他快些進正題。
“水災緊急......幸世邈......快嘛快嘛......我覺得堵的法子就甚好.....”
她開始胡言亂語......
她開始伸手解幸世邈的衣衫,解到一半又覺著.....還是一身素白的幸世邈更有味道,天人之姿,風華清絕......
天人在她身前,像個孩子......
閨閣中事,翻來覆去不過就是那檔子事,稍微別出心裁搞些奇淫技巧也隻是助興所用...真正能添些情調的,還得是人的幻想。
以下犯上,踐踏高貴,褻瀆神明,表裏不一......這些才是真正的意趣所在。
而在此時,殿外卻傳來幸承的聲音:
“相爺!!!太子殿下的豬肘子我買回來啦!!!人家剩了兩個,小的全買回來啦!!!”
掃興至極,也尷尬至極。
謝清晏臉上的紅暈瞬間消了一半,幸世邈也是。
謝清晏一邊整理衣衫,一邊嘀咕道:“幸世邈,你為什麼要把我愛吃豬肘子的事給別人說?我要臉不要?”
“您說您不要的。”
謝清晏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又幫幸世邈理了理,不悅道:
“那是在床上!我說的是床上不要臉!平時我還是太子殿下,你給我留點麵子行不行...雖然幸承...但是...”
“那臣要怎麼說?說自己想吃東坡肉?豬肘子?”
幸世邈笑了笑,將她放到一邊,起身去殿外幫她拿食盒。
謝清晏本是極不高興的,事情到了一半被打斷未盡興就算了,她是個小豬的事情還被外人知道了...
但當幸世邈打開食盒,一陣銷魂蝕骨的香味傳出來,謝清晏開心得小尾巴都翹上天了。
幸世邈很貼心地為她騰出一片空白,方便她吃東西,也免得濺到折子上。
“吃吧。”
說完,幸世邈就埋進折子堆裏。
這是十分奇怪的一幕——他在一邊批著折子,謝清晏另一邊狼吞虎咽。
像什麼呢?像一個老父親,和他的傻女兒。
謝清晏看著幸世邈的側臉,忍不住脫口而出幾個字:“那風華正茂的老父親...”
她的腦子裏,總能冒出許多幸世邈意想不到的話,惹得他笑,也惹得他無奈。
他側過頭,見謝清晏吃得像個小花貓,拿了巾子替她擦了擦嘴,輕聲道:“待會吃飽了是不是該睡覺了?”
從前謝清晏也沒像現在這麼懶,但現在一天十二個時辰,她不睡足七八個時辰,就覺得困乏極了。
“嗯...不睡,還要幫你批折子呢...”她不好意思道。
本來沒她折騰來折騰去,幸世邈說不定早就批完了。
她也不想的,但不知是因為懷孕的緣故,還是其他的原因...謝清晏越來越粘著幸世邈,一分一秒看不到他,都會覺得害怕。
或許,她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不是謝清璿,而是幸世邈。
謝清晏小聲問:“幸世邈...我是不是很耽誤你的事?”
“殿下不必做此想。時間沒有白耗,臣早晚都要花時間教您這些的。”
“更何況,臣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