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對報紙不感興趣,但是今天的報紙上有我,我不得不看,頭版居然是:十八歲少女夏朵攀龍附鳳,先後與新立集團總裁蘇北澤及新立總經理韓政一秀恩愛。還配有照片,第一張是我和蘇北澤在醫院,並床上他抱著我頭埋在我頸部像是在親吻又像是在說話;第二張是昨天和韓政一在路上擁抱時照的,兩張照片都很曖昧,怪不得記者會浮想翩翩,打出這樣驚世駭俗的頭版標題。
看完我大腦一頭霧水,上麵寫我有多麼不堪,為了錢什麼都肯幹,總之是各種謾罵,這讓身邊的韓政一憤怒不已。忘了交代,昨天從蘇門林出來我無處可去。回到以前的住處才知道房主已經把房間又租出去了,一時半會兒我也找不到容身之處,還好韓政一幫了我,他說他以前買了一套房子,不過一直都空著,那時候什麼都裝修好了,準備搬過來的時候,父親病了,他作為家裏的獨生子,隻好留在家裏陪生病的父親,就這樣,等到父親病好了,他倒不願離開家了。韓政一慷慨的把那套二百多平米的房子借給我住,我想我一定是走****運了,遇到這麼好心的兩個人。
韓政一把報紙扔在一邊,然後對我極為尷尬的一笑,說:“別理那些記者,他們的職業操守有問題,見風就是雨,真讓人受不了。”
我笑了:“我沒事的,既然他們愛寫就讓他們寫吧,倒是我該對你說抱歉,害你也上了頭版,被推到了分口浪尖。”
“跟我還客氣,我是你親哥哥,傻丫頭。”韓政一在我頭上摸了摸,澈也是這樣,總是摸我的頭,好像摸摸我的頭能讓他們占到便宜一樣。
我對韓政一投去感動的目光,在心裏感歎,韓政一要比蘇北澤好很多啊。但是一想到蘇北澤,我的目光一下暗淡了,那個男人怎麼可以那樣對我?表麵一套背後一套,難道這麼傷害我他很快樂嗎?
韓政一伸手在我麵前擺了擺,我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說:“是不是想他了?你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我回過神看到韓政一的表情,他掛著一臉的擔心,讓我有點過意不去,於是安慰他道:“哥哥,我沒事,不要擔心了。”我伸手撫平他皺起的眉頭,笑著說,“這樣的你比較好看。”
韓政一也換了一個表情,他笑起來真的很好看。
“哥哥,你知道嗎?”我抓著韓政一的胳膊,語調無比淒涼的說,“澤和瀟凝兒上床了,他騙了我,他說他從不帶其他女人回家的。”說完我又快哭了,但是我強忍著,把頭靠在韓政一的肩膀上,看著天花板,盡量讓眼淚倒回去。
“你看到了?”韓政一有點吃驚,但是反應並不大,以至於沒有直接把我甩出去。
“我看到他帶著瀟凝兒進了房,聽到他們……”我哽咽了一下,壓低嗓音說,“男歡女愛時會發出的聲音。”
韓政一愣了一下,伸手抱著我,低頭吻了我的額頭,說:“傻丫頭,委屈你了。”
聽到這句話,我再也忍不住了,撲在韓政一懷裏大哭,眼淚鼻涕全部都留在了他那名貴的衣服上,後來當我花著一張臉坐起來的時候,我才注意到韓政一的衣服有多慘不忍賭,濕了一大片……我抹抹臉上還沒幹的淚痕,顫著音兒說:“哥哥……對不起……我……幫你洗吧……”
韓政一笑了一下:“哭好了沒有?隻要你舒服了把我弄成大花豬我也不會介意的。”眼神裏全是寵溺。
我看著這樣韓政一感動不已,猛然間腦子裏蹦出一個問題,隨口就出來了:“哥哥,我們的關係怎麼變得這麼好了?”
“你忘了?”
“沒有……”
“那你說說……”
我抓著頭發猶豫了半天,然後慢吞吞的說:“你知道我留在蘇門林的時候害怕我孤單,所以……每天都打電話陪我聊天,讓我不再對你有抵觸心理,然後……然後慢慢的就好了……”其實我想說,自從知道那天溺水是你救了我,我就已經開始不抵觸你了。
“算你還有點良心,沒記錯。”韓政一拉起我走到落地窗前。他打開窗戶,一陣陣微風徐徐而來,秋天的風還真是不亞於春天的。“薇薇,知道我欣賞你的什麼嗎?”
我木訥的搖搖頭,我想這個答案不是韓政一想聽到的,因為他又習慣性的皺眉了,還好隻是一閃而過的動作而已,他說:“我欣賞你的單純善良,堅強不服輸,不貪慕虛榮,沒有這些……”他用手指著樓下的人群,繼續說:“世俗之人的心機和城府,你總是那麼樂觀向上,那麼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