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金西墜,星月光來。

喻姝緊趕慢趕來到了大秦最北的城鎮——八原荒郡,郡是大秦行政區域劃分最小的單位,相當於末世前的縣。

喻姝走走停停,看什麼都稀奇。

這可不能怪她少見多怪。

實在是末世降臨,天災人禍,城鎮坍塌,就連空氣都是被喪屍汙染,充滿腐臭氣的。

哪像這個時空,燈火高張,裏坊遍開,放眼之處,盡一片銀花火樹,八街九陌,處處人聲鼎沸。

這小小一個郡的繁華,和一路死氣沉沉,黃雲白草的沿路景象,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幸虧喻姝適應能力強,雖然才19歲,但是經過多年的末世曆練,心態是穩如老狗。 即使穿越這麼離譜的事,也能接受良好,甚至沾沾自喜。

脫離了末世,來到了這個吃喝不愁,沒喪屍病毒汙染的時空,真是賺大發了。如果在對抗喪屍潮的時候,小隊裏所有隊員都能穿越過來,那就更完美了。

喻姝也知道自己有些異想天開,先顧好眼下才是正道。

自己的肚子早已唱起了空城計,之前吃的野菜,快把臉給吃綠了,現在特別想吃些熱食,特別是末世十幾年,太難正經吃一頓熱飯熱菜,現在看到大秦帝國的食肆,簡直熱淚盈眶,恍如天堂!

不過篼比臉幹淨的喻姝,暫時還沒底氣吃霸王餐,得想個辦法賺錢。

喻姝觀察到,周圍無論買和賣,都是男人,且身高體長,在精神力暫時用不了的情況下,不能硬杠。

正在她思考如何賺錢之時,一輛疾馳的馬車,向著喻姝飛奔而來。

馬車後麵吊著一個男人,赤裸著上半身,古銅色的肌肉盤虯,上麵蒙著一層汗水,把肌肉襯的油亮光澤,男性荷爾蒙爆棚。

男人的半邊身子,被路上粗糙的沙粒磨破滲血,塵土沾在傷口上,血水混著泥汙,很是駭人。

食肆二樓坐著的,多為富家子弟,他們手握杯盞,笑意盈盈的瞥過馬車,像是看了一個笑話,隨意攀談著:

“戚佰這次還能活著麼?”

“我賭能,他那條賤命,長著呢!”

“我聽說,這次,他後娘可是往死裏整他,就怕他成年,覺醒天賦,搶奪戚家資源。”一男人嗤笑著說。

“戚佰親父也不管一管。”

“管?怎麼管?現在女人多稀罕,能找個妻主就是頂天幸運了,兒子沒了再生就是。”另一白臉男人羨慕的說。

他旁邊的男人喝了一口酒,歎息道:“莫兄說的是,這戚皓天都找兩任妻主了,我TMD連女人的手都沒摸過。”

“算了吧,你要有戚皓天一半的本事,別說女人的手,女人的小嘴,都能親腫。”

後麵各種淫詞豔語,攀扯不清。

喻姝雖然距離食肆二樓有一定距離,且長街喧鬧,但是經過異能淬練過的肉體,耳聰目明,200米之外,喪屍喉管細微的“嗬嗬”聲都能聽到,更何況這沒有遮掩的談話。

喻姝有些疑惑,通過這一段話,和一路的觀察,確實女子很稀少,而且男子找妻主相對困難。

自古物以稀為貴,但事有利弊,越是稀少難得,越容易引起爭搶。

多年末世經驗告訴她,大眾才是主流,為了不自找苦吃,喻姝趕緊把自己胸前的肉肉裹緊:萬不得已的情況下,不能暴露女兒身,以防自找麻煩。

隻是世事難料,越是把馬甲捂的緊,越是容易被發現,畢竟男女之間的吸引,是天地陰陽調和的產物,更是像地球引力一樣,是不可抗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