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章 愛,可遇不可求(1 / 1)

我和梅就這樣完了嗎?從相識到分手不到兩個月。這一切像是在做夢,又像是在夢遊,如此漂亮、可愛、動人的北京姑娘都被我攆走了——燁啊,燁啊,你到底是哪根神經出了毛病呢?你的心肝寶貝蕊會理解嗎?她會像梅一樣待你嗎?

人說愛和被愛都是幸福,於我來說則都是痛苦。我愛蕊,但蕊不愛我,被視為痛苦;梅愛我,我卻不愛她,被視作痛苦。

愛與被愛是人的情感需要,麻煩在於二者常常發生錯位,愛上了不愛己者,愛已者又非所愛。人在愛時都在乎被愛,視為權利,在被愛時又都太看輕被愛,受之當然。

愛情本來是兩性之間最嚴肅的一件事,調情是輕鬆的,愛情是沉重的。真正的愛情是靈魂與靈魂的結合,肉體的親昵僅僅是它的結果。

背著沉重的“十”字架,我艱難地喘息著。在情感的路上,我越走越累,我真像一隻快要老死的駱駝在沙漠中跌跌撞撞地行進。我還要追求愛嗎?我要怎樣才能踏入愛的綠洲,飲到愛的甘露呢?

愛,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嗎?愛為什麼如此折磨人呢?

我一方麵為著四級考試而心神不安,一方麵又要加班加點地修改來稿。為了學業,為了前途,我繃緊了神經;為了情,為了愛,我差點渾身癱軟。

有一個聲音在響著,“燁,你不能再沉迷下去了,你要清醒了,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男子漢以事業為先,情感的事隻應是男人的一部分!”

我意識到自己已身陷囹圄,如果不采取一定的措施,那我可就完了。

說幹就幹,一切從頭開始。

鬼使神差般的,我跌跌撞撞地來到一個不起眼的理發屋。

“哢嚓”一聲,我眉心上方的一縷青發隨著剃刀的刀鋒而“拔頭而落”。不到10分鍾,原來的一頭黑發不冀而飛,我成了光頭。名副其實的絕對的光頭。光頭是什麼意思呢?失戀或失意?抑或是長了疥瘡?後者的可能性肯定為零。

黑發是無辜的,它們成了實實在在的犧牲品。為了紀念這些“掉離故土”的黑發,為了記住這個受傷的光頭,我特作詩如下:

無題

作別西邊的雲彩

輕輕撣去眼角的露珠,遠逝的斜陽

拉歪了,身後

深深淺淺的腳印

你輕輕地去

正如你輕輕地來

那一場風花雪月,你身披彩衣,手舉燭光

冥冥中,冰涼的誘惑

蕩起遙遙的渴望

火紅的玫瑰

溫暖了一個冬天

飛舞的塵埃沾滿

帶淚的衣襟

漫天飛舞的雪花

預示著,翻滾的淒美

流入大漠深處的

是海市蜃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