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今晚是周末,我和幾個作家、詩人在你學校附近的“美女雲”歌廳,請你速來。”
我一看呼機,是剛認識的文學老師白水呼我,他現在可是國內頗有名氣的某家國家級大報的文學版主編。白老師請我,我當然是沒有猶豫的必要,自從那次去記者招待會認識他,他一直把我當學生看待,我也把他當自己尊敬的老師對待。他喜歡我敢想敢做的特性,他也欣賞我在文學上的獨特見解。他說我是他的學生中最出色的一個,那些北大、人大的研究生也不過如此,他差不多把我當朋友看待了。在我心目中,他是至高無上的文學導師,他熱情,他隨和,他無私……他幾乎是我的偶像。
去,肯定得去,就算不是我的偶像白老師請我,我也會去。昨晚,在電影院的一幕太讓我傷心了,我為什麼不能去歌廳找回從蕊身上失去的東西呢?
歌廳確實很豪華,文明的程度達到極點。剛踏進門口,一位體態豐滿、姿色誘人的小姐嫵媚地一笑,表示歡迎。我猛然抬頭,可把我給嚇壞了,這哪是門——兩個光著身子的漢白玉碉塑大方地立在那兒,像是正在下流地透視我,那兩對高高聳起的乳房正碰著我的後腦勺。走過這道溫柔得令人心跳的關口,是歌廳的正廳,腳首先接觸到的是軟軟的紅地毯,眼睛接觸到的地方更是叫人眼花繚亂。五彩繽紛的彩燈正閃著五顏六色的亮斑,男人和女人們的屁股與嘴巴和著軟綿綿的音樂和忽明忽暗的亮光在瘋狂……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我象林黛玉進賈府一樣處處留神、步步小心。我的偶像白教師怎麼會來這種地方?莫非——
歌廳裏很寬,也很複雜,在一個穿著小背心和超短裙的小姐的陪同下,曆經七彎八拐,終於找到了白老師他們。
“來,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學生,學新聞的,出過書,發表過好些有影響的文章,現任××報的特約記者,還在××大學念書……”。一看到我進來,白老師忙站起來向他的作家、詩人朋友們介紹我,接著,白老師又一一把那些作家、詩人們作了簡單介紹:這是××作家,著有《女人是什麼》;這是××作家,著有《欲望中的女人船》;這是××詩人,著有《女人的屁股》……
介紹完後,大家都是朋友了。白老師一改往日正人君子的樣子,仿佛年輕了許多,如果是初次見麵,我肯定猜不出他快四十歲了。本來他的嗓音並不美,他偏偏象公鴨一樣高聲尖叫,鬼哭狼嚎,我以為掉進了地獄。
“你們一起唱,唱啊,人生在世,歡樂幾何?一起唱《在那遙遠的地方》。”白老師又發話了。
“在那遙遠的地方,有位好姑娘,……”見鬼,一群公鴨,一群瘋子……
“這樣玩沒勁,咱們來一點刺激的,叫幾個性感一點的小姐,一人一個!“白老師終於說出了大家的心裏話。
一、二、三、四、五,一共走進來五團雪白雪白的肉球,走在前邊的最漂亮,你看她脂粉包裹下的臉蛋閃閃發亮;排位第二的是一個穿得最少的,你看她超短裙還沒裹住雪白的屁股;第三個應該是最豐滿的,你看那緊繃的乳罩和勉強圍上去的牛仔短褲隨時有掉下的危險;第四個算得上清純可人的那種,羞答答的,好似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隻可惜是一朵野玫瑰;第五個長得稍醜一點,但勻稱的身段、堅挺的雙峰、豐滿的粉腿和那會說話的腰肢還是會讓你丟魂。
“小姐,這邊來。”白老師一個特別漂亮的邀請手勢,走在最前邊的小姐挨過去了。
其他的小姐們也一對一地插在男人們中間,我的旁邊則是穿得最少的第二個。
白老師開始行動起來,他的眼睛開始發亮。隻見他伸出狼爪一樣的巨手一把抱過小姐,那團雪白的嫩肉開始橫擺在白老師的大腿上,那象征性的一片遮羞布翻轉過來,一片神秘的黑色桃園暴露無遺。白老師像是蠻有經驗,他的手像是摩掌一樣,一會兒在豐滿柔軟的山峰摸索,一會兒又在勾人魂魄的山穀穿梭,弄得人家姑娘一個勁地喊叫。白老師已完全丟失了自己,他掉進了一個永遠沒有出口的枯井當中。他更像一頭發情的野牛,他的全神貫注,他的激情亢奮,他差不多忘了旁邊的人。
我呢?我在哪?我才注意到我旁邊也有個令男人喪失理智的小妖精,因為我的眼睛一直盯著白老師那個方向,對於旁邊的肥肉卻視而不見。我是不是也該學學白老師,像他那樣把身旁的女郎弄得哼哼直叫?回想和梅分手已經一個多月了,我已經好久沒有盡情地滿足自己的欲望。和蕊在一起的日子,那算得上什麼?那簡直是折磨人,我還算個正常的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