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4章 音樂比女人重要(1 / 3)

“喂,我說你這些天到哪兒去了?怎麼見不著人影兒?我給你打過幾次電話,你宿舍的人都說不知道你的去向……”

見鬼,又碰到那個漂亮的小妖精了:蓮正從校門口的一輛豪華轎車裏走出來,她一看到我就熱情地打起招呼來。

“還能去哪兒,一個沒人要的男人!”

見到蓮,我竟然不由自主地輕鬆起來,說話的口氣也有點油腔滑調。

“沒人要?那好,正好今晚我沒人請,那我來要你吧。”

想不到她當真了,我隻是開開玩笑而已。

“要不咱們去北京音樂廳裏吧,我請你。那裏我常去,挺好玩的。”

說完,她的雪白的胳膊已纏繞在我的胳膊上了……

“快,還不快點,現在都6點了,7點開始,打的還來得及。”蓮一邊說,一邊用胳膊輕推我。

我就這樣稀裏糊塗地被她拉上了一輛“夏利”,一不小心就成為她的俘虜。

不知道她是一片真心呢,還是沒安好心。這樣的熱情我真是難以承受,世上哪有如此“好”的女人?莫非她發現了我心底的秘密?她知道我正處於最最痛苦的時候?

想那麼多幹嘛?有人請客況且是倩倩小姐,這實在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呀,換上別的男人,恐怕早就高呼“天下掉下個林妹妹!”了。我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知足吧,高高興興、開開心心地隨她去唄。

蓮老是愛用那雙美麗的丹鳳眼大膽地盯著我,好像我的臉上藏有什麼寶貝似的。我應該算得上比較害羞的那種男人,在她的火辣辣的視線範圍裏,我好害怕睜開眼睛。我幹脆假裝小睡,害得她斜著腦袋,審視了好一會兒,我越是不敢看,她越是放肆,慢慢兒的,她的眼睛已飛到我的眉頭的正前方不到五厘米的地方。不知內情的人還以為車內坐著一對熱戀中的情侶,此刻,他們正在演習著一場閉著眼睛的對吻遊戲。

其實每一個正常的人都有特異功能,此刻的我已感覺到她的視線的灼熱了,盡管她屏著呼吸。這種灼熱的感覺瞬間傳遍了全身,體內的血液掀起萬丈巨浪,腦門上的神經崩得快要斷裂。我不知道這種特異功能源於何處又將歸於何處,但我知道,我已經好久沒有象今天這樣興奮過了。

“喂!你真睡覺了?怎麼這麼累?”蓮終於忍不住說話了,同時,一隻玉手輕輕橫放在我的額頭上。

“好燙啊!是不是發燒?”蓮焦急地說道。

“沒事兒的,剛才——剛才比較緊張,所以就……”我結結巴巴地說了一大通,竟然把實情都說了出來。

“啊哈,你們這種臭男人,竟然還害羞,不敢想象。”說著,她的白嫩的拳頭雨點般向我打來。我的手臂上、胸膛上幾乎都接受到了,隻是一點兒疼痛的感覺都沒有,反而弄得我渾身癢癢的。

我的天,好端端的一個蓮怎麼變得如此之快,想當初剛認識她時,她隻是一隻未加修飾的灰麻雀,她的言行也是那麼拘束,她衝其量算是一隻剛從山溝溝裏飛出的“土鳳凰”。這時代真是變化快,快得難以致信,照這樣發展下去,說不定日後見麵時,連老朋友都不認識了。

我和她就這樣嘻皮笑臉地鬧著(說得具體一點應該是她吵我),“夏利”還是那樣不緊不慢地跑著,該停的地方就停下來,該搶道的地方則猛地瘋跑。

跑跑停停,加上路上遇紅燈必須停和堵車的時間,前後共用了50多分鍾,我們終於來到了位於東單的北京音樂廳。

“給您錢,就50元吧,不用找了。”

蓮隨手從精巧的挎包裏抽出一張“三人頭”來,樂得那個司機連連說“謝謝小姐”,我在一旁看傻眼了,同時又生出幾分妒忌,如果我是那位司機就好了。

付完的費,蓮又像水妖蛇一樣纏住我的胳膊。看到她自我陶醉的樣子,我好生悲涼,怎麼挽在我手臂上的姑娘不是蕊?上帝也真會開玩笑,它總會製造一些沒頭沒尾、讓人無法預料的事情,讓人突陷其中,讓人欲哭無淚。也許正因為生活的無序性,才有了人性的久遠,才有了人生的代代相傳。也許,人世間的情愛都是錯位的,按部就班,一脈相傳的東西永遠成不了永恒的誘惑,也隻有那些撥亂了地球經緯,愛好在別人肚皮上栽蔥的行為才有可能成為世紀的經典之作。

何不來個以桃代李?順水推舟,或許舟則進矣。女人是水做的骨肉,我就故且是木做的舟吧,蕊是水,蓮也是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蕊是逆流而上的急水,蓮是順流而行的一江春水,蕊將置我於魚腹,而蓮將托我去天堂。想到此處,我猛生歡喜之心,一種久存的衝動讓我把蓮緊緊環抱起來,她的後背正撐著我的發燙的胸大肌。我就這樣擁著她走進音樂廳,她沒有絲毫反抗的表示,隻是微翹著頭笑眯眯地看了我一眼,算是鼓勵或獎賞吧。

這場音樂會的檔次很高,出演的是中央民族樂團,指揮是著名的鄭小瑛女士。音樂會,現場的陣容龐大,氣勢之壯觀,確實讓我這個鄉巴佬開了一回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