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
不知過了多久,司馬懿忽然感覺到有人在晃動自己的身體。
他的鷹眼瞬時睜開,轉頭望去。
隻見一個麵容陌生的婦人正搖晃著他的身體,同時出聲喊道。
司馬懿心中頓時一驚,這是什麼情況,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不是已經死了嗎,那眼前這個陌生的婦人又是怎麼回事。
司馬懿的腦子立刻習慣性的開始轉動起來。
我...沒死?這怎麼可能?
難不成這是到了另一個世界嗎?
“官人,你還在愣著幹嘛呢,金人那邊又傳信過來了。”
金人?
金人是什麼人?
這官人又是什麼意思?
他是司馬懿,自然不會去問你是何人,吾是何人這樣的問題,這會顯得非常的突兀,也會讓人起懷疑,一向謹慎的他不可能去犯這樣的錯誤。
雖然不太清楚當前是什麼情況,但完全可以順著她的話,旁敲側擊的問出來。
片刻後,司馬懿沉聲問道:“金人在信中說什麼了?”
婦人輕輕拍打了他一下,回應道:“官人你都忘了嗎,你之前不是曾說過,但凡是金人傳來的信件,都不許其他人看的嗎?”
司馬懿眉頭一挑,沒想到一來就出岔子了,但好在這不是什麼大問題。
隨即緩聲說道:“那把信拿過來吧。”
婦人輕輕一笑,從懷裏掏出一封信來,輕聲說道:“早知你會怎麼說,給,這就是金人寫給你的信,可是熺兒親自送過來的,一路人絕無他人知曉,放心吧。”
熺兒....想來應該是親近之人了。
司馬懿坐起身來,從婦人手中接過信件,緩緩將其打開。
婦人也很有默契的將燈燭拿了過來,放在他的身旁為其照明。
司馬懿在打開信件的同時,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看起來這是一雙四五十歲人的手呀,四五十歲對他而言還非常的年輕,亦可再征戰二三十載也自無不可。
這一刻,他忽然意識到,他這是將自身意識附身在其他人的身上了嗎。
他又趁著微弱的光亮,順帶著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是如此的陌生,有很多物件兒是他未曾見到過的。
此時司馬懿的心中充滿了疑惑,這金人是什麼人,為何要給他傳信呢,而且還不能讓他人發現,還需要親近之人一路安全保密的護送。
很快他看到了信中的內容,他的第一反應是這信中的字怎麼錯誤頻出呢,就感覺沒一個字是寫正確的。
但好在其字體模樣都大致相同,勉勉強強也都能看得明白。
信中說,讓他去殺一個名叫嶽飛的人,必殺嶽飛而後可和。
此時司馬懿已經知道了他如今的名字,秦檜。
秦檜嗎,這個名字天然的讓司馬懿感到有些不太舒坦。
同時也知道了他當今的地位,左仆射、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又稱之為宰相。
看起來權勢還不低,都已經是百官之首的宰相了。
這個名叫嶽飛的人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必殺嶽飛而後可和呢,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竟然都已經重要到可以當成和議條件了。
此時司馬懿的腦中滿是困惑,收起信件,對身旁的婦人說道:“同我去書房吧,此事還需好生斟酌一番”
“大半夜的去什麼書房呀。”
婦人不禁抱怨起來,不過嘴上這麼說,但身體還是行動了起來,不過又想到此事很可能涉及到了什麼重要的問題,所以需要去書房好生專研一番,於是掌著燈走在前麵。
司馬懿見狀不禁搖頭一笑,以他觀之,這婦人屬於那種嘴裏不饒人的人,從麵相看又屬於尖酸刻薄之人。
不過對他倒還不錯,想來這名叫秦檜的他跟這婦人應當是夫妻了。
嗯....所謂夫唱婦隨,那豈不是說秦檜此人,也是這般模樣嗎。
罷了,以前什麼樣兒已經不重要了。
於是司馬懿也跟著站起身來,披上衣物朝書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