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疼疼疼……”餘呦呦狼狽地趴在相柳的跟前,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大聲喊道。
洪江依舊保持著出掌的姿勢,看著自己的手掌,麵上發愣。
相柳下意識的彎腰伸手扶起餘呦呦,左右打量後,幫她理了理肩上淩亂的發絲,鬆了口氣問:“傷著沒有?”
餘呦呦故作生氣地轉過身子,不去看他。
“說話。”相柳把她身子扳過來,看著她的眼睛認真道:“可有受傷?”
看著相柳那雙深情的桃花眼裏布滿了關心,餘呦呦再也繃不住,不管不顧地撲進了相柳的懷裏。
懷中的人輕顫的身子,仿佛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相柳心中驀然一緊,抬著手不知所措,急聲問:“告訴我,哪兒受傷了?”
聞言,餘呦呦把臉埋在他的心口,身子越發抖得厲害。
胸口傳來的濕熱感,如同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相柳瞳孔微凝,周身的氣息陡然變化,無數的雪花憑空出現。
他皺著眉頭,盯著洪江,沉聲道:“你敢打傷她?”
洪江心塞,一口老血卡在喉嚨上不上下不下。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指著道:“老夫傷她?”
周圍的士兵不約而同投去怪異的目光。
這時,餘呦呦抬起小臉,雙眼通紅抓住相柳的衣袖小聲地說道:“相柳,我疼。”
相柳見她這樣心裏越發著急,他看向周遭的士兵,冷聲地警告道:“我不管你們怎樣看我,但她不是你們這些人能動的。”
他打橫抱起餘呦呦路過洪江身前,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冷冷道:“下不為例。”
說完便乘著毛球朝著山巔而去。
洪江沉默地看著遠去的人影,雙拳緊握,耳邊久久回蕩著那句無情冰冷的話。
當真是九命相柳,冰冷如斯。
他轉身發現士兵們都還沒散去,便吼著他們各自回到了原來的崗位。
……
白雲悠悠,毛球緩慢的飛行著,背上的兩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餘呦呦躺在毛球的背上,一時不知如何開口,索性閉著眼假寐。
而相柳卻是心中考量著,該如何向她解釋一切,能讓她不生氣。
片刻後。
兩人不約而同的開了口。
“相柳,我……”
“小呦,我……”
兩人尷尬對視一笑,餘呦呦道:“你別說,聽我說。”
相柳點頭回應,“你說。”
“你別信洪江那老匹夫,他不是個好人。”餘呦呦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相柳的表情,見他沒有生氣,她心稍微鬆了點又道:“我不缺錢,更不需要什麼名利,我要的從始至終不過一個你罷了,相反,你若想要那些東西,我都可以幫你。”
相柳眸光微沉,一言不發。
餘呦呦抬眸有些傷心地看著相柳的眼睛,問出了心中的結:“你知我最不喜你和洪江那老匹夫來往,為何還要投身他的陣營,甚至在知道沒有前路的時候,還要一意孤行的趕我走?你可以告訴我為什麼嗎?”
相柳受不了她這樣受傷的眼神,一把將她摟入懷中,輕聲道:“我知道,所以我和他隻是交易,並沒真的加入辰榮軍。”
餘呦呦不解道:“可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