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師兄還是留下吧,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紫衣聽到權相哲可能會受到瘟疫傳染,臉上不由地帶了焦急之色。
“師妹你還太小了,我們一起去。”
“但是……”
“沒有但是,嗬嗬,師妹可是對我的醫術不放心麼?”
“沒有沒有。”
“不要看我這個樣子,我畢竟是四十餘歲的人了,已經過了讓人擔心的年齡了。”
紫衣臉有些紅,因為權相哲年輕的外表就像是大哥哥一般,她還真沒有把他當做四十多歲的人。
“那就這樣定了,你們收拾一下東西就起身吧,對了,穿上帶有藥王穀標誌的衣服,拿著藥王穀的令牌,金邊國已經將疫區封鎖了,其他人是禁止通過的。”喬路看著這一對徒弟,欣慰的笑了笑。
這是幾年來紫衣第一次出藥王穀,如果不是有這麼沉重的事情壓在心上她的心情應該是雀躍的,疫區距離藥王穀有兩天的距離,為了節省體力和內力,權相哲和紫衣分別騎馬趕過去。
沿途很多衣衫襤褸的路人拖家帶口地在趕路,紫衣知道這些是一早就離開疫區的那一批人,這些人神情麻木,走路也是機械的走著,眼睛渙散無光,像是本能在驅動他們趕路,而目的地在哪兒誰都不知道,人群中超過一半的人胳膊上綁著白繩,在目前這樣簡陋的條件下,他們隻能這樣來表達對逝者的哀悼。
這一路觸目驚心的景象讓師兄妹兩人都沉默著,前麵有軍隊駐紮,應該是到了封鎖區,一個年輕的士兵看到有人過來趕緊上前驅趕,權相哲出示了藥王穀的令牌,那士兵看看令牌又看看兩人的衣著突然跪下對著他們哭起來。
“藥王穀的大人們,求求你們救救疫區裏的人吧,死的人實在太多了,嗚嗚嗚嗚”
“趕緊起來,我們這就是專門過去控製疫情的。”權相哲下馬將士兵扶了起來。
“大人們的大恩大德我們金邊國永遠記在心裏,小的一定給大人們立長生牌位,子子孫孫永遠供奉大人們。”
“快快起來,我們一定盡力控製疫情,你們在此多封鎖幾天吧,記住,任何人不能放出來。”
這時聽到動靜的士兵們圍上來了不少,聽到是藥王穀的人,士兵們紛紛下跪磕頭,一時間權相哲和紫衣不知道該怎麼辦。
“小的願意鞍前馬後侍候大人們,請大人帶小的一起進去吧。”剛開始欄他們的那個士兵說道。
“不可,疫區凶險無比,你不能進去。”
“大人,小的家人都在疫區,求大人成全,小的雖然沒什麼本事,但絕對不會誤事的,小人可以為大人領路,小人對這一區域十分熟悉。”
“不行,你們都趕緊起來吧,我還有趕路。”權相哲十分強硬的拒絕了,這種危險的境地怎麼能帶著普通人進入,權相哲隻能把臉冷起來。
“就請大人帶上他吧,他家鄉在這裏,對地理位置十分熟悉,不會耽誤大人的。”一位將軍模樣的人過來說道,他的嗓音嘶啞著,眼睛也是通紅。
“啊,父親,您同意了,太好了,大人您就帶上我吧,我絕對不給大人添麻煩。”
這個將軍竟然是那個年輕士兵的父親,竟然做出了這樣的決定,連紫衣都覺得驚奇了。
“大人,我的家人都在疫區,我卻無能為力,現在正在封鎖,我不能擅離職守,就讓犬子跟隨大人一起去吧。”這位將軍說著就要下跪。
權相哲急忙扶著他,歎了聲氣,對著那個年輕士兵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小的席孟良。”
“你就跟著我們吧,不過不要離開我身邊,不能隨意亂跑,明白麼?”
“明白,小的一切都聽大人吩咐。”席孟良看到權相哲答應,激動地眼淚瞬時就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