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閻福見到方小龍等人,蘇曉東說:“這事我一個人就行了,為什麼還叫他來?”我說:“他們都是亡命之徒,這都是以防萬一嘛。”包琪說:“你們在外麵喝酒,叫我在裏麵給你抓內鬼。每次都是,用到我才想起我。”我說:“以後肯定改,不用你的時候也折騰你幾次。對了,福哥,你和蘇曉東、包子去那個崔飛家門口守著,有參加了宴會,今晚去他家的,一律給我抓回來。”包琪說:“我可要收工錢的。”我說:“你要多少?”包琪說:“一千。”我說:“我這兒的錢都是成捆的,一捆一百張,不拆開。你先攢夠一萬了再說吧。快點去吧,等會兒人家都跑了。”閻福等三人急忙去了。
我對抓到的那個人說:“你叫什麼?”那人說:“冀姐,我是冤枉的。”我說:“我問你你叫什麼?”那人說:“我叫三明治,我真的是冤枉的。”我說:“真名。”三明治說:“單明。我真的是冤枉的。”我說:“我在廁所裏安裝了攝像頭和竊聽器,你要不要看看?”單明低頭不語。
我從單明兜裏拿出手機,看了下通訊錄說:“小龍,你先出去一下。”方小龍說:“為什麼?”我說:“放心吧,沒事的。”方小龍點點頭出去了。我給單明鬆開綁說:“你們警察都這麼笨嗎?”單明說:“我不是警察。”我說:“你要不是給他打電話,你還真活不過今晚了。”單明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說:“馬祥瑞,是我朋友。我給馬姐打個電話,咱仨先確認一下。”
我撥通電話,馬祥瑞說:“喂,誰啊?”我說:“馬姐,是我。珍珍。”馬祥瑞說:“你怎麼拿著這個電話?”我說:“他人呢?”我說:“不知道啊,我從地上撿的,我看他剛給你打了個電話,我就給你打了過去。”馬祥瑞說:“通訊錄上,他寫的我的名字是什麼?”我說:“寫著肥婆。”馬祥瑞說:“肥婆?我才一百二十斤,有那麼胖嗎?我饒不了他。”我說:“他是誰啊?你老公?”馬祥瑞說:“我不認識他。”
我把手機打開免提,然後遞給單明。單明說:“豆豆,是我。”馬祥瑞說:“我有那麼胖嗎?你叫我肥婆?”單明說:“豆豆,我沒有。我沒叫你肥婆。”馬祥瑞說:“那你手機上寫的我的名字是什麼?”單明說:“我寫的是豆豆。”馬祥瑞說:“冀珍你這個混蛋!你敢耍我,我饒不了你。”單明說:“豆豆,他是誰啊?”馬祥瑞說:“他是我一個朋友,怎麼了?”單明說:“今天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被抓了,就是被他抓的。”我說:“那是因為他太笨了。比你還笨呢。”馬祥瑞說:“好啊你,你敢耍我。下次我見到你,我饒不了你。”我說:“你老公怎麼辦?我今天要先姧後殺。”馬祥瑞說:“你就氣我吧。”
單明說:“豆豆,他到底是哪邊的?”我說:“我隻是想用自己的方式緝毒,我不屬於任何一邊。”馬祥瑞說:“什麼?緝毒?你緝毒幹什麼?那很危險的。”我說:“沒事。我臨死的時候一定拉你老公墊背。”馬祥瑞說:“他不是我老公。”我說:“他什麼都招了。”馬祥瑞說:“你別聽他胡說八道。”單明說:“豆豆,你別聽他胡說,他逗你呢。”馬祥瑞說:“你倆就氣我吧。”我說:“我給你打電話就是想和他證明一下:咱倆是朋友。沒別的意思。我先掛了。”馬祥瑞說:“好,早點睡。我也要睡了。”
單明說:“你到底是幹什麼的?”我說:“你還不相信我和你是一夥的?”單明說:“因為你還沒有說明你的身份。省緝毒辦的?”我說:“我什麼也不是。就是覺得好玩。這裏麵還有你們警察的臥底嗎?”單明說:“沒有。”我說:“你還不相信我?”單明說:“誰都沒法相信。”我說:“像《無間道》是嗎?”單明點點頭。我說:“這可比無間道刺激多了。這些內鬼們並不是來自一個勢力。”單明點點頭說:“我們公安局、省公安廳和部隊都在緝毒。”
我說:“那你們之間也不互通消息?”單明苦笑一聲說:“互通消息?這都屬於機密,不可能互通消息的。我們公安局有什麼事都是臨時通知我,我現在都感覺我是個多餘的。”我說:“沒事,以後你就不多餘了,我用你的時候多著呢。”
單明說:“你現在有什麼打算?”我說:“跟你們一樣,緝毒。”單明說:“緝毒?你屬於哪個部門的?”我說:“不屬於任何部門,我就是我們組織的老大。”單明說:“你?你是老大?你們有幾個人?”我說:“我們組織的全部人員你剛才也看到了,就我們四個人。其實那個包子還是臨時工。要說這臨時工,馬姐也是我的一個臨時工。部隊有個小小的排長,也是我的臨時工。”單明說:“就憑你們幾個也想緝毒?”我指了指我的頭說:“不是,我憑的是我的腦子。”單明說:“你就吹吧。你能有多聰明?”我說:“不是我聰明。我說的是你沒腦子。”單明說:“怎麼證明你有腦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