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是趙燕打來的。我說:“什麼事啊?我都睡了,明天再說行嗎?”趙燕說:“不好了,潘總突然暈倒了,現在在醫院搶救呢。”我說:“我馬上到。”
閻福說:“他怎麼辦?”我說:“先把他關起來,等我回來再說。小龍先送我去醫院。”閻福說:“他不是……他行嗎?”我說:“沒事,放心吧。”方小龍開車送我到醫院,其他人都已經到。
我問趙燕:“他得的是什麼病?”趙燕說:“不知道,他突然暈倒了,現在正在急救室搶救呢。”
醫生出來了,眾人問:“醫生,怎麼樣?”醫生說:“誰是病人家屬?”眾人說:“我是。”醫生說:“病人現在很危險,他得是腦溢血。”巴鬆說:“那爸爸還有救嗎?”醫生點點頭說:“有救。腦溢血並不是百分之一百的死亡率。大多數能救活,隻是腦部受損,恐怕以後連生活都不能自理。”狄思勝說:“那我們現在能進去看他嗎?”醫生說:“現在還不行。病人正在搶救,還在危險期。”說完走了。
巴鬆說:“怪不得爸爸急著考驗我們,原來他早就知道自己得了腦溢血。”林盼盼說:“如果爸爸現在走了,我們會不會拿不到那一千萬?”玉荷說:“不會爸爸的財產都給潘玉龍,我們一分錢也拿不到吧?”孟愛欣說:“應該趕緊讓他立遺囑。”我說:“夠了!爸爸還沒走呢,你們就討論起爸爸的遺產來了,難道你們的眼裏隻有遺產嗎?”巴鬆點點頭說:“你說的對,我們要在這最後時候好好表現自己。”
我說:“媽媽,爸爸是在哪兒暈倒的?”趙燕說:“潘總是在今天下午開會的時候突然暈倒的。”我說:“其他董事的電話你有嗎?”趙燕說:“我隻有潘總的秘書的。”我說:“那趕緊給他打電話,讓他告訴其他董事和所有知道爸爸暈倒的人。就說爸爸中暑了,休息兩天就好了。”趙燕說:“現在都快秋天了,還說中暑了?”我說:“沒事,說吧。隻要喝水少,穿的多,冬天也有可能中暑的。”趙燕急忙打電話去了。
爸爸得了腦溢血,得去找專家會診,保證爸爸的安全。嗯?專家?這個醫院好像不能治療腦溢血吧?爸爸是裝的,在考驗我們?不會吧?這事要是傳出去,別人會爭相出售公司股票的,那爸爸的損失可不是一億兩億啊。為了考驗我們,值得嗎?不管是不是裝的,先要找專家會診。
我給程嘉瑾打電話。程嘉瑾說:“喂,什麼事啊,三更半夜的打電話。”我說:“我有個朋友得了腦溢血,你有什麼醫生主治腦溢血的嗎?”程嘉瑾說:“誰啊?要不要緊啊?”我說:“沒事,隻要你幫忙聯係下醫生,其他的不用管。”程嘉瑾說:“省第四醫院。我和院長也認識。”我說:“那好,讓他趕緊派救護車到我們縣來。”程嘉瑾說:“好,你告訴我地址。”我說了地址。程嘉瑾說:“好,我讓他馬上派人過去。”我說:“謝謝。”
程嘉瑾說:“我已經給他們打電話了,估計用不了兩個小時就到了。”我說:“謝謝。我還要問你一件事。”程嘉瑾說:“什麼事?”我走到無人的地方說:“我覺得你身邊有胡康的內鬼。”程嘉瑾說:“我早就知道了,我們也在查,還沒有查出來。”我說:“你相信我嗎?”程嘉瑾說:“相信。”我說:“我說的相信必須是完全信任,哪怕我把你捆起來交給胡康,你也要相信我不會害你,會安全的帶你出來。”程嘉瑾說:“在我小時候,我就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了。”我說:“你傻啊,你不能死。”程嘉瑾說:“好多人都恨爸爸,想綁架我威脅爸爸。所以爸爸在我小時候告訴我,隨時準備犧牲。”
我說:“你想過沒有?你要是被殺了,別人會怎麼看?別人會說:連省長的兒子都被殺了,那別人呢?如果胡康以家人威脅別人,別人都會為了家人的安危和他妥協的。”程嘉瑾說:“那你說怎麼辦?”我說:“你完全相信我嗎?你還沒有回答我呢。”程嘉瑾說:“完全相信。”我說:“明天我策劃一個綁架,把你和你的八個手下綁架了,然後查出內鬼。”程嘉瑾說:“我和爸爸商量一下。”我說:“這完全用我這邊的人,你不能和任何人商量。”程嘉瑾說:“好。”我說:“我想在你們吃的飯裏放安眠藥,你們能一起吃飯嗎?”程嘉瑾說:“不能。他們吃飯的時候,是四個為一波,輪流吃飯的。”我說:“能想法集中在一個屋裏嗎?”程嘉瑾說:“這個沒問題。”我說:“那好,我這邊再仔細商量一下,明天晚上去找你。”程嘉瑾說:“好。”我說:“你家有地下室嗎?”程嘉瑾說:“有個地下室,是空的,避難的時候用的。”我說:“那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