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不排除那種造假的能人,各種特點造的行內人都打眼。隻是單說這瓶子的古氣,我覺得很足。
所謂古氣實際上是文玩交易中心人大多數人的眼力界,他們都算得上實踐派,並沒有學過多少高深的理論知識,牛就牛在上手的東西多,摸爬滾打中,被人不斷地割韭菜的過程中成長起來的。
正是見得多了,他們從真假中進行判斷,眼力中看不出來真假,就用鼻子聞古氣,聞不出來,就用舌尖舔底部,那種歲月的腐敗氣息。
大概我現在隻能做到用眼睛看真假,用鼻子聞古氣,做不到用舌頭舔,據說,交易中心厲害的老家夥舌尖舔一舔就知真假。
“介休窯的白釉玉壺春瓶,不過有一道裂,要不價格到八十萬了。”王小鬆說道。
我看著那近乎透明的白瓶子,也是看了半晌兒。
又拿起了他的第二件藏品,是一塊白玉,玉質很溫潤,比起我買的收藏的那些個玉石,相差不大,但這塊玉是古玉,旁邊有土侵。
從專業的角度來說,這東西是擱在棺材外麵,埋在土裏一同下葬的,土在壓力和歲月的侵蝕下,鑽進了玉石裏。
但這種土侵是可以去掉的,就是找個人一直戴著,貼身戴。有時候洗澡的時候會發現身上會有一些小顆粒,那就是玉石自己把土從料子上排出去了。
當然,有很多關於玉石的傳說,畢竟西境出和田玉,神神鬼鬼的寧可信其有吧。
我用手搓了搓,說道:“土坑貨。料子不錯。”
我剛要拿第三個,卻是被攔住了,他小心翼翼地將玉石從我手裏接過,放回盒子裏,又小心地拉上背包,說道:“看看你的。”
我一邊打開背包,一邊說道:“我的東西那都是故事。”
說著,我從背包裏取出了骷髏麵具和從大墓裏取出的斷刀。
我是盯著他的眼睛的,他看了一眼,說道:“你這都是啥呀,這刀上都是泥巴,你這骷髏麵具從國外淘來的吧?”
我撇撇嘴,說道:“刀和你的一樣都是土坑的,這麵具可不止一個。”
說著,我又掏出了一個銀質麵具,畫麵總體看像獅子,又像老虎,滿是花紋,雖說成色發黑,但當年可謂是絕對的驚豔。
王小鬆接了過去,看了幾眼,他的目光一直看著麵具後麵,說道:“嗯,這都是一個坑兒裏出來的。”
我早想好了說辭,說道:“切!我收的時候,人家可是從箱子裏取出來的,這箱子在紅小兵年代,怕被收了去,一直埋在地下的。”
我感覺王小鬆懂得很有限,大概比我強點,強不了多少的樣子。
我知道大概是生意做不成了,也不抱希望,反正他一個外地人,又能怎樣。
我一邊收東西一邊說道:“你的東西我沒看上,我的你也吃不下,咱交個朋友,以後有好東西,大家都互相品一品。”
沒想到王小鬆卻說道:“兄弟,別介!我看上了你的東西。”
他指著斷刀說道:“這刀刀身用的鐵,刀把用的黃銅,梵文寫的是天將王。”
我愣住了,這王小鬆莫不是扮豬吃老虎?我一下警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