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當當”聲音在‘門’口響起,那是警棍落地的聲音,電腦椅上的人並不轉身,隻是道:“沒想到你這樣快,從三層到八十六層,僅用了十五分鍾時間,還要幹掉數以百計的保安。,最新章節訪問:ШШШ.79xs.СоМ 。韓峰,你果然和傳聞中一樣厲害!早就聽聞韓峰的格殺技,隻需要一擊,不管多強大的對手,便會失去行動的能力,而且還不會死。以為你疏於練習,早就不會使用了,沒想到,技藝還是這樣嫻熟。那麼,二十分鍾內警方便會趕到,你還剩多少時間呢?”
韓峰佇立在‘門’口,淡淡道:“轉過身來吧,不用故‘弄’玄虛了,我已經知道你是誰了。”他一字一頓道:“梁,小,童!”
“哈哈哈哈哈——”一陣笑聲傳來,一隻金屬發聲筆被扔在地上。
電腦椅上的人轉過身來,赫然便是梁小童,他那帶著孩子氣的臉,和那雙與年紀不符合的眼睛,而他的‘腿’上,赤身‘裸’體地蜷曲在上麵的,不是潘可欣又是誰?潘可欣第一次在韓峰麵前毫無遮掩,她似乎也沒料到他們會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麵,她想拿什麼東西擋住自己,可梁小童抓著她的雙手,讓她無法動彈。
梁小童笑道:“沒想到吧?你得不到的‘女’人,隻能像奴隸一樣被我玩‘弄’於股掌,我讓她趴著,她就不敢坐著,我讓她躺著,她就不敢站著。”
韓峰不說話,看著潘可欣,看著她的眼睛,潘可欣也看著韓峰的眼睛,那是什麼樣的眼神呢?是憤怒,是失望,還是別的什麼?潘可欣竟然流下了眼淚,她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梁小童笑道:“韓峰,喜歡看嗎?那就看個夠吧。這隻是供我娛樂的一隻寵物罷了,你何必那樣大費周章地討好她,看這肌膚,吹彈即破,看這‘奶’子,豐腴沉甸。這樣好的寵物,我原本想送給你,又怕你太窮了,養不起,嘖嘖嘖,養寵物是很費錢的。”
潘可欣早已淚流滿麵,她忍受不了這種譏諷和羞辱,終於大叫起來:“別說了,別說了。求你,別再說了!”
“害羞了嗎?有什麼好害羞的,你本來就是一隻脫光了衣服、供人玩‘弄’的母狗!”梁小童站起身來,潘可欣滾落在地,梁小童踢了她一腳,將她踢到韓峰腳下,笑道,“我早說過,韓峰比我高大,人也比我好,他比我聰明,又比我有本事,可是你不信,那我可沒辦法了。”
潘可欣不敢直視韓峰的目光,隻盯著韓峰腳麵,哭泣道:“韓峰,對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也是沒有辦法……”
“砰,砰,砰。”梁小童毫不猶豫地連開三槍,潘可欣頓時橫趴在地,不再動彈,梁小童開到第三槍的時候,韓峰淡淡地說了句:“夠了!”
梁小童收槍,笑道:“既然你說夠了,那就夠了。你知道的,沒有用的棋子,我向來都不懂得憐惜。”
韓峰注視著梁小童,開始解開衣領上的紐扣,一顆,兩顆,三顆,那張掩藏起來的臉,出現在梁小童麵前。韓峰淡淡道:“這起案件,一開始就是針對我來的吧!”
梁小童道:“哦,終於發現了嗎?說實話,一開始,我對你的表現很失望,非常失望。我甚至懷疑,你真的是那個傳說中的人嗎?但是,你進入角‘色’非常快,很快就讓我感興趣了。特別是在林政之死的謎團上,你破解得比我想象的更快。你到天涯市調查的時候,我認為,你是個旗鼓相當的對手,但主動權還是掌握在我手中。當你開始懷疑龍佳時,我隱隱感到有什麼不對勁,但是卻找不出來,那時候,攻守已經開始轉向,是這樣的吧?直到你設計殺死了夏末,我才知道,你已經掌握了主動權,再和你周旋下去,我很可能被暴‘露’出來。幸好我收線夠快,那時候你依然沒有懷疑到我頭上吧?”
韓峰道:“不錯,一開始,你製造的小型車禍案,確實不能引起我的什麼興趣,像那樣的案件,每天發生一百次也不算過分。可是,當我察覺到那不是簡單的車禍騙保案的時候,我開始佩服你,這個案件的設計者了。”
梁小童左手按著‘胸’口,謙卑道:“能得到你的佩服,我三生有幸。”
韓峰接著道:“我馬上意識到有大事發生,接著便是林政之死,當時,我確實費了番腦筋,才‘弄’明白你是怎麼把林政燒死在車內的,雖然十分隱蔽,可不管什麼方法,都會有跡可尋。”
梁小童微笑道:“專‘門’為你準備的,我想看看,到底那個傳說中的高手,需要‘花’多少時間來理解並掌握一種新的殺人伎倆。”
韓峰道:“後來梁興盛的工廠失竊案,是為了防止我發現你們製造武器吧?那時你們隻有偷運出的一條生產線,所以武器的製造量並不大,所以丁一笑擔負著將梁興盛的工廠收購過來的任務。那時候你已經開始急了。”
梁小童道:“是的,我知道,我們就算二十四小時開足馬力生產也不行,你已經很接近真相了,當你在丁一笑的鋼廠查過賬本後,我意識到情況不妙,一方麵派出武裝分子‘騷’擾治安,一方麵轉移已經加工好的成品武器。你們警方查獲的武器和那些武裝人員,隻是一小部分,我真正的力量,已經轉移到國外了。”
韓峰動容道:“就在馬來西亞?”
梁小童道:“我沒有那麼蠢,他們分布在亞洲的某個小國家裏,你找不到他們的。”
韓峰道:“你們這樣做,究竟是什麼目的?為什麼?為什麼生產那麼多武器,為什麼訓練那麼多民工?是學校的計劃,還是你自己的計劃?”
梁小童一愣,轉而笑道:“既然話已經挑明了,那我也就不隱瞞了。不錯,那是我自己的計劃,我‘花’了三年時間來準備的計劃。韓峰學長!”
韓峰道:“原來是這樣,可惜我後來才想到,類似的手法,應該來自那裏。”
梁小童道:“我很奇怪,學長是怎麼知道,我是從學校裏出來的呢?”
韓峰道:“還記得開源建築公司嗎?你使用了藍牙製造的炸彈。雖然是藍牙早期製造的,但那種炸彈,已經沒有人能拆卸了。我知道,世界各國的軍方力量,都在收購藍牙的炸彈,那種炸彈在軍火市場上也有銷售,但那還隻是引起我的猜疑而已。真正讓我懷疑你與我來自同一個地方的是,那天晚上,冷鏡寒告訴我,那個幕後凶手的犯案手法,與我曾經的作案手法,極其相似。我馬上意識到,你也許和我來自同一個地方。第二天便提審了洪阿根,他‘交’代出接受訓練的細節,毫無疑問,你隻是在照搬學校那一套辦法。那種通不過訓練便處死的淘汰製訓練法,也隻有學校還在沿用吧。所以,我去天涯市查案時,一切就容易多了,你的殺人方法,全都是教科書上的內容,你甚至懶得去變通。”
梁小童道:“噢,原來是這樣啊。可是,那一切都隻能證明我是來自和你同一個地方的人,並不能告訴你我是誰啊,你是怎麼懷疑到我的呢?我還以為,你永遠都不會知道我呢。”
韓峰梳理了一下頭發,平靜道:“我承認,在這個案件中,我懷疑過我所接觸的每一個人,唯獨就是沒有懷疑到你,你的身份,成為了你最大的偽裝。”韓峰伸手擠捏著眼內角,慢慢道,“我現在才知道,你根本不是梁小童,你也不止十歲,對吧?”
梁小童持槍的手上下揮動著,說道:“說下去,說下去。”
韓峰道:“你長成現在這副樣子,是因為你得了一種奇怪的病症。那種病,與普通的侏儒症不同,侏儒症是人的內分泌腺受到損害,破壞了生長‘激’素,使人的軀體停止發育,但那人的四肢、頭顱,還是會像‘成’人一樣變化,最終看上去,就有些怪異。可是你得的這種病,同樣是破壞了生長‘激’素,卻是使整個人都停止了發育,你的生命,被定格在十歲那一年。這種病,現在醫學上還無法拿出明確的解釋,隻是把它稱作‘不老症’。”
梁小童黯然道:“果然不愧是韓峰學長,連這種病都知道。”
韓峰凝神道:“不過有一點,我始終不很明白,在開源建築公司,你為什麼會把自己綁在那裏?用生命來冒險,這不是你的做法。”
梁小童得意笑道:“綁在我身上的那個炸彈不會爆炸的,所以我並不擔心。至於動機嘛——嗬嗬,我隻是想看看韓峰學長你而已。我希望看到,你那‘迷’‘惑’的眼神,慌‘亂’、不安,學校裏高高在上的學長啊,你被一個差勁的拖尾生玩‘弄’於股掌呢。你可知道,與你麵對麵而不被你發現,那種興奮是多麼地刺‘激’。而且,如果那時候不被你懷疑的話,我就更有信心瞞過學長你。”
韓峰道:“正是因為你是這一罕見疾病的患者,所以才一次次從我眼皮下溜走,否則我早該懷疑你了。也不用通過潘可欣,費這麼多周折來找你!”
梁小童道:“你是怎麼懷疑到潘可欣的呢?她是隱藏得比秦怡還要好的,幾乎就沒‘露’過什麼破綻。”
韓峰道:“錯了,她有破綻,要怪隻怪冷鏡寒那個老東西,反複向我強調,潘可欣不可能是內‘奸’,所以我才沒有去懷疑她。我也懶得把事情想得太過複雜。美‘色’、懶惰,看來你十分清楚我的弱點呢。”
梁小童道:“錯了,是極度的好‘色’,出奇的懶惰。”
韓峰冷哼一聲,道:“我來告訴你,她什麼地方‘露’出破綻了!你從一開始,就設計陷害龍佳,像陷害於成龍一樣,所以一切責任,都打算推到龍佳頭上。可是,我既然相信了龍佳——”
“等等!”梁小童製止道,“我一直就很奇怪,夏末本是不可能被你發現的,而且,你對懷疑夏末的解釋也十分牽強。當時出發前,你就已經肯定了內‘奸’便是在剩下的幾人中,不是嗎?當時李響也不在場吧?”
韓峰道:“哦,看來你們對我們整個案情了解得‘挺’透徹嘛!”
梁小童哈哈笑道:“潘可欣是一名出‘色’的記者,她對你們案件的報道也是非常的翔實呢。”
韓峰道:“不錯,我早就開始懷疑夏末了,而且,我知道,夏末隻是從醫院出來以後才開始工作的,前麵的工作全都是潘可欣做的。當你們意識到案件繼續發展,潘可欣不太有機會近距離深層接觸這個案件時,你們就想好辦法,需要重新安‘插’內線在刑偵處吧?那個夏末,可是你們另找人替代的?”
梁小童道:“可是,你是怎麼發現的呢?”
韓峰道:“早在案件開始之初,我和李響去章‘玉’玲夫人家的時候,夏末負責單獨調查林政的外圍關係。我和李響在回程途中,發現一個背影和夏末十分相近的人,可是,他對我們的招呼置之不理。那時我們認為是認錯人了,可事實上是,那時候你們就準備將夏末換掉,對吧。隻是因為被我們發現,而且沒有更好的機會,所以,你才利用了開源建築公司那起案子,將夏末換掉了吧?我當時就很奇怪,為什麼同時留下來的兩名警員都死掉了,唯獨夏末隻是頭部受傷,而且傷勢並不很重。所謂的間歇‘性’遺忘、逆行‘性’遺忘,那隻是為了掩飾夏末記憶力的不足吧。
因為你們那個夏末,所擁有的關於夏末的信息,隻限於潘可欣給你們提供的材料。我問你,真正的夏末在什麼地方?”
梁小童微笑道:“你應該知道的,失去了用處的棋子,那隻能被掩埋。學長不用太在意,忘記學院的教條了麼?在真正的強者麵前,人和老鼠,原本是沒有區別的。”
韓峰眉頭微微一皺,喃喃道:“難道!那廢墟中的人體骸骨就是——”
梁小童滿不在乎道:“這個我不知道,但是好像我們並沒有帶走夏末,當時他應該還留在開源建築公司裏,不過那時他已經沒有生命的跡象了,一點也感覺不到恐慌、痛苦。可是,假夏末與真夏末,到底有什麼不同呢?竟然讓學長看出了端倪。”
韓峰道:“你那個計策非常巧妙,利用頭部受傷而製造讓人遺忘的假象,可是,有些東西是不會被遺忘的。諸如習慣——”
梁小童一皺眉,凝神道:“看來我在人體學上的知識還有很多欠缺,沒有學長了解得那麼詳細。”
韓峰道:“習慣,又稱為身體記憶,是重複了無數次的動作後,由身體細胞直接記憶下行動流程,大腦根本不需要去刻意回想,那也是最深層次的記憶。如果連習慣都忘記並發生了改變的話,那麼,那個人也就沒留下什麼記憶力了。由於你們的夏末,隻是根據潘可欣描述而練習出來的夏末,所以他有些細節,跟真實的夏末並不相同。這就是你們所未知的地方,夏末小時候調試劑時,拿燒杯的左手曾被炸傷,所以後來一直都是右手拿燒杯,左手拿玻‘棒’,可你們那個夏末,很明顯不知道這件事,我也就是那個時候,對他產生懷疑的。而後來他暴‘露’之後,我依然隱瞞了他是替身的事實,是因為,我還不能確定,是否隻有他一人被安‘插’在刑偵處裏,而且,潘可欣一直是我的懷疑對象,我不得不小心些。”
梁小童道:“這樣一來,我就算明白了,可是,我還是不明白,潘可欣又是如何暴‘露’身份的呢?”
韓峰道:“我既然相信龍佳,並排除了龍佳的嫌疑,那麼,梁興盛工廠失竊案,以及冷鏡寒住處的爆炸案,就隻能從潘可欣想起了。但是她的身份又十分特殊,整起案件都是圍繞著一個錢字在轉,如果真是從錢字下手,潘可欣確實是嫌疑最小的一個。”
梁小童道:“那為什麼還懷疑她?”
韓峰道:“那是因為,我們一直把這起案件涉及的金額,設定在幾百億這個範圍內,在這個範圍,潘可欣的嫌疑是最小的,可是,如果超出這個範圍,她的嫌疑,就由最小上升為最大了。因為,她曾經親口向我提起過一條線索,那條線索,正是讓我識破她真實麵目的關鍵所在。”
梁小童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潘可欣,輕蔑道:“原來是她自己暴‘露’了自己,可到底是哪一點呢?”
韓峰道:“潘可欣為了打消我的猜疑,曾特意帶我去他們家族正在修建的海角市最高的建築,想向我炫耀他們家的財力。殊不知,一旦猜疑到她,那棟建築,就是她最值得猜疑的地方。”
韓峰低頭看著潘可欣道:“大象體型龐大,可是若一條‘腿’壞了的話,它便無法移動,隻能待在地上等死!那棟建築,對投資的需求,恰似讓潘氏家族的金融大象邁入一條‘腿’進去。我派人去調查了那棟建築的投資情況,潘氏家族在投資修建那棟建築之前,原本是資金豐裕的,可恰好建築開工後的半年,爆發了誰都沒意料到的印度洋海嘯!潘氏企業在東南亞投資修建的酒店、旅館,開發的旅遊線路,幾乎全麵受到打擊,同時股市上風雲‘波’動,有人故意打壓,導致潘氏控股的企業股價全跌到淨資產之下,股指麵臨崩盤。那個時候,潘氏家族八方請求援助,可銀行拒絕貸款,下級經銷商拒絕付款,下級供貨商拒絕供貨,全都是落井下石的人。唯一能夠支撐潘氏家族,並讓潘氏家族在短時間內複蘇的,便是修建在海角市繁華路段的那天威大廈,可那建築需要追加投資,第二階段,投資額四十億,那時潘氏企業到哪裏去找四十億的資金?這個時候,恒福銀行伸出了援手,四十億,我想,你也是那個時候控製了潘可欣的吧?為了家族的榮譽,不得不放棄一切——人格、靈魂、尊嚴。”
梁小童拍手笑道:“哈哈哈,果然不愧為韓峰學長。隻是他們不知道,在股市上打壓他們家族控股企業的,就是我!我需要一個人,來打入海角市警方內部,也需要一個人來接近學長你,否則,我怎麼能掌握案情發展的主動權。可欣是個不錯的‘女’孩子,為了他們家族,真是什麼都願意做。”
韓峰皺起眉頭,隻聽梁小童道:“你認為你是怎麼加入這個案件的?為什麼潘可欣邀請你參加的舞會上,會有人使用和盧芳同樣品牌的香水?為什麼梁興盛的屍體火化了,可他的衣物卻留在了警察局?以至於後來的林政死亡現場剩下那一小撮聚熱材料拚寫的貪婪兩個字,梁興盛工廠那個看‘門’老頭手裏的半截零件,那都是我想讓學長加入這場遊戲而特意安排的,為了學長,我特意將計劃做了少量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