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後麵還說了什麼,他就沒再聽了,他隻知道,靈器或法器可以殺死魔族,而他就是魔族。
自那日他知道自己能被殺死後,他就不再是麻木地在挨打了,每次上台他都會還手,他在觀察,觀察著這群來鬥獸場的人,觀察他們有沒有人帶的有靈力或法器進來。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在一次他一台的時候,他看見了一個穿著奇裝的女子,而他之所以會注意到這個女子,全都是因為女子腰上掛著的那把匕首,雖然隻是見了一眼,但他非常確定,那就是法器或者靈氣,因為在看見那把匕首的第一眼,他就從心裏恐懼,恐懼那把匕首。
他想,這是上天給他的機會吧,他悄悄地注視這名女子,看她進入一個房間後,他將女子所在的房間記在腦中,不動聲色地也跟著打手去了台前。
上台前,他和打手們說自己肚子有點不舒服,想打下一台,可能是長久以來他逆來順受慣了,所以打手並沒有懷疑什麼,隻叫他快點。
見打手已經讓另一人先上台,他小心翼翼地退了下去,趁打手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快步朝著異服女子所在的房間走去。
可還沒等他走到那女子所在的房間,就有鬥獸場的打手追了過來,看見身後手持棍棒而來的打手,理智告訴他趁現在事情還沒有鬧大,和這群打.手回去,隻要他今天能在台上好好表現,或許他欺騙打手的事可以過去,若是將事情鬧大了,少不了又是一頓毒打。
可看著近在眼前的房間,他又有點不甘心,他觀察了這麼久,今日才見到一個帶有法器的,讓他就這麼放棄,他不甘心!
最終,他內心的不甘戰勝了腦中的理智,趁著打手還未追上來之前快速朝著那個房間跑去,那個能讓他解脫的房間,當時的他心想:
就拚這一次,大不了就是被抓回去毒打一頓罷了,又不是沒有被打過。
可就在他馬上就可以進入房間的時候,被過過來的打手抓住了,他拚了命地掙紮,不顧落在身的棍棒,此時的他心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衝進這個房間,可終究是雙拳難敵四手,他被那群打手打斷了一條腿架著離開了這裏,看著那個房間離他越來越遠,他的心慢慢變回從前那般麻木,他閉上眼,放棄了掙紮,即使知道被抓回去後,等著他的又是一頓毒打,可他,不在乎了。
然而閉眼的他並沒有看到,他剛被拉離房門不遠,房間裏的那名女子就聽到動靜打開了門,打量了一遍四周後才關了門。
打手們又將他帶到了管事麵前,他以為管事會叫所有的打手過來捧他一頓,已經做好了被打斷骨頭的準備,卻聽管事將打手都揮退了出去,遵下身將他被打斷的那條腿腿固定綁好,隨後丟給了他一身紅色的獸奴服,告訴他既不想在這待著就將這衣服套上,等下會有人來帶他去另一個鬥獸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