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傳詔一起用午膳?”
“我知道了,一會便到。”
剛翻閱了六部五寺過去這些年的重要奏本,本打算在詹事府清閑幾日,好讓新人多熟悉熟悉處理政務的流程,東宮的內侍就來傳訊了。
原本還想在東宮找自家大姐混一頓好的。
無奈,隻得給小朱分擔分擔因這連日辛勞,馮太醫專門交代給朱標的“藥膳”了。
雖說有了公府進獻的廚子,味道算不上差,可比原本的手藝總是降了幾分。
問題是他又不虛。
再這麼補下去。
家裏的美人就算算著葵水避子也得懷上。
算起來還是自家廚子的手藝不足,改天得讓家裏的廚子研究研究,怎麼能把藥膳也做的又補又好吃。
慢條斯理的邁步禦書房偏殿。
一進門就看到,朱標端坐在上首,手中還閱覽著奏書,桌麵上還有一小摞,這幾日的政務可見繁忙。
而再餐桌對麵的下首,居然還坐著一個青色官袍,神色激動卻又有些手足無措的“熟人”。
有外人在,該有的禮節還是得全的。
一則顧全太子的權威,二則不落人話柄。
“臣常升,參見殿下。”
“免了,入座吧,令人預備傳膳。”
朱標合上了手中的奏書,招呼了常升坐下。
身旁的隨侍太監便機靈的搬開了朱標手側的奏書,放回了禦書房裏,給常升送上了泡的正當時的“小龍團”,這才轉身出去,帶上了殿門。
看太子殿下身邊的太監對常升這般禮待。
一直在偷偷觀察常升的祁勝前不由得多打量了他幾眼。
隨後就看常升輕車熟路的分茶。
毫不避諱的將茶水送到了太子殿下的麵前,太子殿下亦毫不忌諱的端起來茶盞潤喉,祁勝前不由得將對這位隻第二次相見,卻還沒來得及交際少詹事的重視程度再次提了一個台階。
“常升乃太子妃胞弟。”
“沙場檢閱頭名為官,是孤最為倚重信賴之臣。”
“雖年歲不大,然眼界開闊,富有韜略,少年老臣。”
“此乃父皇親口所言,孤親眼所見。”
“這幾日毅德參辦之政務,往前都是其操辦。”
“往後有不懂之處,盡可求教。”
“臣謹遵殿下教誨,還請常少詹不吝賜教。”
祁勝前聞言起身,先是對太子拱手應允,又轉身對常升施了一禮。
常升回頭看了一眼朱標。
就見朱標舉著茶杯小聲道:“毅德勤勉有餘,然眼界不足。”
“同為淮西出身,你多擔待。”
偏殿一共仨人,地方就這麼大,相隔不過一張台麵。
就算是竊竊私語也逃不過祁勝前的耳朵。
若不是常升還在。
他真想給太子殿下來個納頭便拜。
可眼下常升還在,麵對一個比自己還小一輪的二號頂頭上司,祁勝前的連到底還是薄,勉強控製住自己不要君前失儀。
常升的餘光將祁勝前的反應都看在了眼裏。
與小朱的眼神默契相較,知道是要培養一個趁手的工具人出來,便搭茬問道:“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朝廷六部五寺各司其職,殿下希望毅德挑哪一部的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