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民政局。
經過的路人,多次把目光投向站在門口前的男人,眼中寫著濃濃驚豔。
他身著黑色西裝,衣料沒有絲毫褶皺。身形修長、挺拔,相貌清雋,高挺的鼻梁上掛著金絲眼鏡,禁欲感撲麵而來。
這時,站在他身邊的男人道:“祁總,距離民政局下班還有半個小時,她不會放您鴿子吧?”
“不守時的女人。”祁川眉間的不耐煩愈加明顯。
骨節分明的手滑入褲袋拿出手機,修長的手指在屏幕操作幾下,放到耳朵的位置。
電話接通後,他冷聲道:“再等你三分鍾,三分鍾後看不到你人,這婚你自己結!”
話音剛落,聽筒響起一道虛弱的女聲:“到了到了,催催催,催什麼催,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跟我領證啊。”
祁川聽到一旁同步響起的聲音,側身往左邊看去。
這一刻,空氣仿佛凝結了。
他望著三米外,躺在簡易擔架上的女人。
一張小臉被墨鏡遮去大半,露出的膚色白皙細膩,嘴唇毫無血色。
目光往下移,落在她身上敞開的白襯衫,裏麵穿了一件淺灰色背心,下身牛仔直筒褲。
祁川眉頭微蹙:“薑禕?”
薑禕掛斷電話,把手機塞進米白色包包,抬頭虛弱一笑:“好久不見,川哥哥。”
沒想到一別就是十五年,那年她七歲,他九歲,因為那件事再也沒見過麵。
十五年後再見,已是物是人非。
當年的小男孩已然長大,沒長殘,還是這麼好看。
祁川微斂眼眸,直視她墨鏡下的眼睛,俊臉出現短暫的錯愕。
怎麼會聽不到?
他看向一旁的助理,熟悉的聲音在腦海響起。
【哇趣!祁總的娃娃親對象,看起來好像要掛了。】
【不會今天剛領證,明天就剩一把灰了吧!】
【唉,祁總真可憐,好不容易結一次婚,結果對方還是個短命的。】
許恒在心裏想的話,全被祁川聽了去。
這是他的特殊能力—讀心術。
能聽見他人的心聲,但是現在他卻聽不到薑禕的心聲。
祁川不信邪,抬起長腿往薑禕走去,停在距離一米的位置,垂眸凝望著她。
眉心緊緊的擰著,還是聽不到!
薑禕鏡片下的眼睛透著不解,雙手交叉護在胸前:“我又不是屎,你這麼叮著我做什麼?”
“你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一樣煩人。”
她手指放在墨鏡框上,輕輕往下拉,露出一雙漂亮的杏眼。
目光一寸寸的從祁川身上掃過,目光在某處特意停留了一秒,對上他淡漠的眸子,聲音染笑。
“童叟無欺,川哥哥果然和視頻看起來一樣大、一樣高大威猛。”
“叫我祁川。”他抿成直線的嘴唇,表明不喜歡這個稱呼。
“直呼大名多沒禮貌,小時候不都是這樣叫你。”薑禕把墨鏡推上去:“既然你不喜歡川哥哥這個稱呼,那我以後叫你川兒,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