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川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看她虛弱的樣子,仿佛下一秒就撒手人寰。
“身體不舒服就說,還行嗎,不行就改天。”
她看向民政局的大門:“川兒,女人也不能說不行哦。我雖不能豎著進去,但扯個證還是沒有問題的。”
“今天是禮拜五,錯過隻能等下個禮拜,看你剛才催得緊,還是趕緊進去吧。”
祁川動了動嘴,最後什麼也沒說,轉身大步朝民政局門口走去。
她揮了揮手:“跟上。”
抬著她的兩位大哥對視一眼,忍著周圍異樣的眼光,快步跟上去。
薑禕變換姿勢,優雅的側躺在由兩根手臂粗的木棍,以及粗繩製作的擔架上。
雖然這樣躺著沒有平躺舒服,但不至於像抬個死人。
就這樣,在眾人驚奇的目光下,她橫著進了民政局。
工作人員看著手裏的合影寸照,抬頭麵露怪異的看著眼前的新人。
“照片怎麼看著像P的?”
祁川麵不改色的說:“就是P的,不能用?”
“當然不能用,合影應當是雙方,在同一時間、同一地點、共同拍攝的圖片。”她工作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遇見合照是P的,真的是來結婚的嗎?
薑禕手指撫摸著寸照,痛惜的說:“為了拍照我還特意畫了一個很貴的妝,可惜了用不上。”
2寸紅底合照上,女生紮著高馬尾,將精致的鵝蛋臉露出來。
與祁川具有攻擊力的濃顏係截然不同,她眉如遠山含黛,目似秋水橫波,微笑時溫柔如月,是柔和的古典臉。
她感受到來自身旁的死亡凝視,手按在左邊的太陽穴緩緩轉過去,對上那雙深邃的眼眸。
“川兒,我也是第一次結婚,哪知道呀。”頓了頓,繼續說:“不過現在知道了,下次就不會犯這麼低級的錯誤。”
“下次?”祁川被她的話氣笑。
“開玩笑的啦。”她看向工作人員:“這裏可以拍照嗎?”
工作人員指向右手邊的一間房間:“可以,照相室在那邊。”
“謝謝。”
薑禕撐著桌麵站起,剛邁出左腳,一陣暈眩感襲來,膝蓋一軟朝地麵墜去。
就在她以為要向大地行跪拜禮時,腰上環上一隻有力的手臂。
男人譏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你小時候追著男人跑八條街都不帶喘氣,現在一步倒,這麼虛,腎被挖了?”
“不會說話就閉嘴。”薑禕靠在他寬闊的胸膛,鼻尖縈繞著一股淡淡的鬆木香,很是好聞。
祁川垂眼,目光觸及奶白色的柔軟,立即挪開目光。
“你到底怎麼了,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我隻是醉氧,在香市待了段時間,剛回來還沒適應。”
“突然覺得有點虧,原本我在香市玩的好好的,為了跟你領證,從海拔三千多的地方,回到平均海拔不到一百的京市,把自己搞得半死不活。”
“要不算了,這證不領了,我實在沒力氣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