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狼前輩,要不我把這個小姑娘親手給您送過去?”梵妮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布蘭琪的身邊。
“不。我可不敢從你的手裏接人。”被稱為是孤狼的年老男人冷笑著說道,他的聲音聽起來很清楚,像是從林子四麵八方傳過來的一樣,“你讓那個女孩自己走到空地上。”
克洛西聞言走到了前麵。
“你們再往後退退。”
梵妮招呼著手下往後退了十步。但是孤狼還不滿意,又讓梵妮連退了三次。梵妮也有些惱火,他招了招手,一些黑衣漢子從背上取出弓箭躲到了附近的草叢之中。克洛西見他們用弓箭指著布蘭琪,大吃一驚。就當她想要喊出聲來的時候,卻嘴裏卻被塞進了一團破布,嗚嗚咽咽地說不出話來。梵妮在一旁笑嘻嘻地拍打著克洛西的臉蛋。
正當這時,林子之中突然響出了悉悉索索的聲音,一道黑影直衝向了克洛西。梵妮點了點頭,一隻隻帶著寒光的箭矢就飛了出去。好在這些漢子都是神射手,竟然沒有一支箭靠近布蘭琪。黑衣人似乎沒想到梵妮會用箭對付他,高大的身軀上瞬間就中了七八隻箭。箭矢上的動能讓黑影連退了好幾步,眼看是活不成了。
黑衣服的漢子鬆了一口氣,端著的弓也放了下來。“孤狼”的名頭在南方響了幾十年,近些日子雖然漸漸淡去,但是他仍舊是一代傳奇。看著對方竟然被亂箭射死,竟然有好幾個漢子激動得夾不住手指縫裏麵的箭矢。幾個膽大的漢子輕手輕腳的想要摸到到底的黑影處,親眼見證“孤狼”的死狀。
“回來!不要放鬆警惕!”
梵妮大吼一聲,手中的鞭子先抽向了自己人。幾個黑衣漢子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他們之前可沒少在這個女魔頭手下遭罪。雖然心裏麵仍舊是不服的恨,但是身體已經對鞭聲產生了自然的畏懼反應。好像是常年被訓練的獵狗一般,漢子們警惕地打量起四周。
而正是這份警惕救了他們一命。
細碎的風聲撲麵而來,有好幾個漢子沒反應過來,被打了正著。但是更多人都躲了過去。幾個中了暗器的漢子驚訝發現打在身上的是幾塊碎石。石頭雖然也算是棱角鋒利,但是畢竟不是什麼致命的暗器。他們將傷口中的異物拔出來,正要長舒一口氣,卻石頭上沾著的分明是綠中帶黑的液體。那分明是塗上了劇毒的粉末,沾上就要見閻王。
如果是一般的高手來投擲這些石頭,倒也很難讓石子入肉。但是“孤狼”可不是什麼一般的高手。而這些漢子要是穿著堅硬的板甲,或者是防禦力稍高一些的鎖子甲,那自然不會有性命之虞。但是為了在叢林之中快速搜索“密盒體”的下落,他們都沒有穿戴盔甲。拿著刀的穿的是皮甲,背著弓的穿的更是布衣,防禦力甚是薄弱。這樣一來,在第一批石頭雨之下,就有十幾個漢子中了毒。
這一片石子雨是從梵妮後方扔過來的。梵妮他們都在關注著前方的布蘭琪,自然沒意識到已經被繞了後。好在先前有梵妮提醒,倒也算不上是傷亡慘重。中毒的漢子連忙從衣服的內襟之中摸出幾顆黑子的藥丸,咽了下去。梵妮看著漢子們的舉動,眼中閃動著憐憫的光。她一看到石子上綠油油的光,就認了出來,那是她上次用來對付“孤狼”的毒藥。現在孤狼用這毒藥對於自己,當然是意在報複。這種毒雖算不是上奇毒,但也不是幾顆小藥丸就可以打發的。梵妮自己身上當然有解藥,但是她卻不願意將解藥交出來。這些黑衣漢子說是她的手下,同時也算是她的雇主用來監視她的耳目。本來梵妮就覺得這些粗野漢子不好駕馭,如今死上幾個倒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