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這種毒藥雖然發作不快,但是後勁很強。就算是服了解藥,也要拖個一個星期才能走路。在密林之中帶著幾個行動不便的拖油瓶自然是走不快了。這樣“孤狼”就可以利用自己移動迅速的優勢把梵妮當猴子一樣溜著玩。要是舍下這些拖油瓶又會造成黑衣漢子的不滿,導致內訌。不得不過,“孤狼”這一招算是又狠又毒。
對於梵妮來說,眼下最重要的是不能讓“孤狼”將自己身上的“密盒體”搶走。她對於中毒的黑衣漢子的慘叫充耳不聞,隻是手持皮鞭垂頭而立。本來被她捉在手中的克洛西也交到了身邊的黑衣漢子手裏。在這密林深處,她不敢相信自己眼睛,隻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任何風吹草動都讓她心驚。
當石頭雨來了三次之後,又是一片死寂。中毒的漢子已經沒有力氣**了,他們的臉上也泛起了青色,眼中也溢出了死氣。梵妮等了一會兒,覺得孤狼應該是已經走了。她突然心中一動,轉身向著布蘭琪的方向看去,卻不見其人。梵妮臉色微變,快步走到了前方的空地處,發現地上隻有一張破黑袍。黑袍上有好幾個大洞,那分明是被亂箭射中的跡象。奇怪的是是黑袍上卻並未沾有血跡,好像弓矢都射在了空氣上了一樣。
“他們都死了,但是嘴巴還大張著,好像有一口氣咽不下去……”
一個黑衣漢子走到梵妮身後低聲彙報著,他的眼神之中燃著仇恨的目光。說起來,這些人之間的關係可以算是情同手足。他們都是被從小洗腦培養起來的死士。在他們看來,為了主公的大業而死無疑是光榮的。但是自己的幾個兄弟卻在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的帶領下,死在了無人所知的密林深處。這一點讓黑衣漢子們無法接受。
梵妮走到中毒身亡的黑衣漢子旁邊,合上了他的嘴巴。她這一舉動或多或少贏得了一些黑衣漢子的心。梵妮看著地上的黑袍,眼神中裝滿了困惑。
“怎麼會?他怎麼會和人合作?”
方才分明是一個人假扮孤狼過來接布蘭琪,真正的孤狼則在梵妮身後發動襲擊。等梵妮的注意力放在身後時,先前那人已經帶著布蘭琪離開了。這算不上是高明的計策,梵妮之所以沒有防備就是因為她清楚,孤狼絕不會和人合作。據說他從小和野獸一起長大,成年後身上已經有了一身好武藝,於是來到人類社會闖蕩。孤狼年輕時不懂爾虞我詐,被人騙得團團轉,親手殺死了自己愛的女孩。自那之後,孤狼就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不合任何人合作,這是孤狼為自己定下的鐵律。
然而,今天孤狼的鐵律被打破了。梵妮想起先前孤狼承認自己有夥伴的話來,或許那些話都是真的。他老了,幹不動了,於是找了個人幫助自己。那人或許在未來還是繼承孤狼名號的新孤狼。但是剛才孤狼那一手暗器扔的中氣十足,其中方位又把握得細致入微。這根本不是老人應有的姿態。這樣一來,老孤狼還能打,新孤狼也出現了。於是密林深處徘徊著兩頭要吃人的狼。真真假假的話在梵妮心中湧動,一些自相矛盾的猜測也不由自主地冒了出來。
梵妮越想越覺得可怕。
“啟程!我們已經拿到盒子了!快走!”
“那這個女孩……”黑衣漢子看著克洛西,麵有難色。
“找幾個人把她扛起來,快點走!”
梵妮急切地說道。她不知道孤狼的話有哪些可信,但她知道布蘭琪帶著鞭傷,一定跑不快。隻要自己一方快速離開這裏,孤狼他們就會被甩開。
現在梵妮隻想離孤狼越遠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