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想這些事情的時候!
這時,梵妮的聲音傳來。
“真是奇怪。你剛才想要這個盒子不是想得發狂。我現在放到你麵前,你為什麼不要呢?”
“大人說笑了。這麼重要的東西您怎麼可能說給我就給我?”西蒙賠笑道,“您要是被盒子給了我,到時候我翻臉不認人,您不就死得不明不白?這麼簡單的事情您一個聰明人一定懂。”
“你怎麼不覺得是我相信你的人品?”梵妮笑著說道,“今日你放我和那個小丫頭走,盒子給你。你依舊不知道盒子怎麼打開,而我可以靠著小丫頭去找她姐姐。這樣我們雖然說不上是贏了,但也都不是輸家。”
“哈哈哈,我就是個小人,小人。小人當然無德,我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西蒙再次賠笑道。他這幾句話說得像極了奴才,形式好像和之前未翻臉一樣。隻是現在西蒙和梵妮兩個人早已經窮圖匕現,這樣的對話再聽起來就有些詭異了。
“再者說來,重要的東西我都喜歡放在自己的手裏。”
“那盒子就在你眼前,怎麼不來拿啊?”梵妮反問道。
“哪有人再從您手上拿東西?誰不知道碧蛇不僅僅是心黑,還一身上下都是毒。”西蒙回答道,“我就是裹了十層布,帶著鐵手套也不敢從您的手上接東西。更何況這個也不一定是真的盒子,您要是弄吃個假的來詐我,小的可承受不起。”
“你怎麼就不想想這個盒子要是真的,你拿去了可就是莫大的機緣?”
“這點自知之明小人還是有的,您這樣的聰明人這時候出來見我,是絕技不會把真盒子帶在身上的。都說這盒子裏有重大的秘密,有神器的寶物。但是我卻決計不敢打開來看的。隻因為小的福分淺,受不得這珠光寶氣。”
“那你要這盒子幹什麼?”梵妮詫異地問道。
“我用不起,總可以給用得起的人用。用這密盒體換我一份前程。”西蒙說道,“大人,希望您能成全我。”
“那你想怎樣?我給你盒子你不要,我們就這樣對著做著麼?”
“哈哈哈!我倒是沒有問題,我們不如在這裏談天說地,月下飲酒,也算是別有一番風味?”
梵妮沉默了半晌之後,也大笑起來。
“有意思,有意思。不驕不躁,能進能退,或許你還真能做出一番事來……”
梵妮和西蒙兩個人就開始漫無邊際地聊了起來,但是卻絕不談關於盒子的事情。兩人都可以東西對方的想法,聊起天來也是妙語連珠,好似兩個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般。完全看不出來兩個人卻是生死仇敵。
帳篷內的克洛西聽著兩個人的對話,心思卻有已經不在那兩人身上。她的注意力已經被一句話所占據。
“——您這樣的聰明人這時候出來見我,是絕技不會把真盒子帶在身上的——”
克洛西的目光在昏暗的帳篷之中巡視著,她看到梵妮的枕邊有一個破舊的小荷包,上麵似乎還有點點淚痕。這恐怕就是她當年和情郎之間的信物。在荷包旁邊的被褥處有一處凸起,克洛西小心地掀開,看見了一個有些眼熟的長方體物件。
密盒體。